“大将军知道王上新到,所以特意送了些肉食过来,否则……”
听到这话,刘谌才完全体会到古代平民生活的艰难,想到自己在成都鼎蒸玉食,不禁泪如雨下,想起改善菜蔬口感的方法,刘谌顿时欣喜起来,道:
“走,领本王去火头营!”
听到这话,侍卫更恐惧了,直接趴伏在地重重磕头,劝阻道:
“王上,不可啊,若是大将军听闻,定不会放过我的,您放过我吧!”
刘谌眉头皱的更紧了,自古儒家讲究什么君子远庖厨,讲究修身养性,实则自命不凡。
这股风气在春秋战国并没有散播开来,孟子自号儒教二圣,宣教天下数十国,却无人敢用,实在是儒家德教难存于战争时代。
但是汉武帝定鼎天下,自以为天下再无战事,便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本也并无不妥,但是儒家很多论教还是有失偏颇,就像这“君子远庖厨”一般,当初孟子就骂农家低劣下贱,后面还将墨家的“兼爱非攻”骂作蛮野武夫,低贱下品。
刘谌此时才发现儒家的偏颇是那般的严重,就像张仪骂孟子那样:
自以为德比天高,礼谦天下,说起来,不过就是一帮兵事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而已!
就在刘谌踌躇犹豫之时,文鸯与黄崇先后而至,显然得到了门外侍卫的通报消息,刘谌不但不生气,反而一喜,道:
“仲康,次骞,本王有改善将士伙食之法,不消增加一点食材,就能让将士们吃上美味佳肴,可是侍卫不允,却当如何?”
黄崇虽然才智颇高,但也秉持儒家教条,连忙拱手劝道:
“王上,君子不宜入庖厨,不若唤来火头营管事,王上就无须入那脏乱之地了。”
刘谌虽然心有不平,还是平和道:
“仲康此语颇为不妥,庖厨乃是炊煮吃食之地,不论王侯将相,皆要用膳,何来脏乱之说?”
黄崇没想到这一面,他一直只道庖厨多油腥烟尘,所以说那是脏乱之地,而且像他们这些人吃食都是仆人所做,所以认为那是下贱活计,才出言劝阻。
“这……”
刘谌见黄崇无言,也不愿为难他,转眼看向文鸯,问道:
“次骞,汝以为如何?”
文鸯进来之前就知道刘谌的目的,也就是说,刘谌无论如何都会进火头营的,而且他也颇为爱惜将士,听到刘谌有办法改善,深知刘谌邪门的他深信不已,也想刘谌将那巧计展示出来,为将士谋福。
只见他眼珠一转,看了一眼黄崇,笑着开口道:
“军师所言并无不妥,王上之言也很有道理,末将在想,远庖厨并非远离,而是不去触碰,如此这般,王上只需隔空指点,不去亲自动手,倒也不算失礼。”
“次骞所言有理,那现在走吧!”
说完便绕开侍卫,率先走了出去。
文鸯看了看黄崇,道:
“军师,请!”
“哎!”
黄崇看了看文鸯,神色复杂,从本心来说他不愿刘谌如此“作贱”自己,但是刘谌向来行事都是率性而为,不过这也是为将士,他也无法反驳,叹息一声,跟了出去。
刚刚靠近火头营,就听见刘谌的声音传来,周围吸引的很多靠近这里的兵士来围观,毕竟刘谌这等贵胄进庖厨,也是生平未见。
“火头营领首是何人?”
……
第二更现在才到,千叶道歉,希望大家莫要计较,我尽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