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议事,不过是杨骏自己在上面指手画脚,说起来就一句话,那就是抽调三郡兵士,合为五万大军,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向房陵,誓要让刘谌兵败于此!
“司马大人,吾荆北不仅有近八万陆军,更有水军一万五千驻守襄阳外,可令其协助攻城!”
说话的正是卢浮,此时为南阳太守,对荆北的军事分部了然于胸,所以见到杨骏忘却,连忙开口道。
“喔?子云对这荆北甚是了解,不愧为一方太守,名门之后!”
杨骏虽然自傲,确实对卢浮也礼让三分,原因无他,其祖父卢毓被曹魏封为成侯,其父卢钦官至卫将军,实在算得上将门之后。
“杨司马,不可啊!若是水师北上,江夏何防?”
说话的是张华,素有大谋,一见卢浮这么说,张华想到江夏吴军水师,急忙道。
“多亏茂先明智,否则老夫险些误事耶!”
张华一提醒,杨骏顿时醒悟,不禁有些虚汗淋漓,若非张华说,他可能真的会坏事。
之后,缴令传令各城郡,无数军旅物资被运了出来,全部往酂县与樊城汇聚,似要以这两地为后勤基地。
于此同时,襄阳城外三十里襄水一个宽阔的港湾内,一个大将正齐集一万水军,分乘二十艘大型木舰,朝着北方的樊城驶去。
领首水军大将是袁敏,也算得上名门之后,他叔叔是袁涣,此外,也是曾经的大司农袁霸的从弟,但他独好水军战斗,所以在水师中崛起。
“将军,您说一个刘谌几万兵而已,大司马已经齐集两倍的军队,何须咱们水军上阵?”
这个校尉的话语里颇有些埋怨不解的意味,他们这一万五千水师主要防备东吴南江夏的水师反溯而上,兵犯南阳各郡,现在却要他们去参与陆战,却有些得不偿失。
站在船头的雄伟汉子回过头,那独特的古铜色皮肤在阳光下闪烁出雄健的光华,看了看那校尉,然后笑着道:
“汝有所不知,杨司马如此,不过是为了防备蜀军渡河袭击,咱们不过是充当巡逻斥候而已!”
虽然袁敏看起来十分伟岸,整个人却笑容常挂,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难怪校尉言无所忌。
“太可恶了!”
校尉的不满又何尝不是他的想法,要知道东吴北伐,却并没有将所有水师抽调走,依旧有六千作防备,而如今他们一万北上,仅留五千留守,对上吴国水师,却是有些势弱。
此时的房陵也并非一片宁静祥和,士兵和丁壮都在搬运雷石滚木,挖坑布阱,一片繁忙严肃,路上来回巡逻的兵士铁甲凛凛,兵戈森然,给整个房陵带来了几分战争的压抑。
太守府内,刘谌高座上面,其下是张翼黄琛文鸯等人,刘谌看着这十数位将领,想到月前仅几千兵,不禁有些感叹。
“叔衡,汝熟知这荆北各郡,听闻南阳已有异动,吾军也当早做防备!”
黄琛早知道刘谌要问他,早就准备好了,呈上一张羊皮地图道:
“主公,这荆北军队主要齐聚在新野,襄阳两地,南阳乃是后勤所在,此次晋军来犯,想必以樊城和酂县为要,所以……”
刘谌看了看地图,在酂县和樊城一顿,他原打算先派兵前去攻掠,打乱对方计划,但是那几条醒目的纵横河道却让他眉头一皱,许久才问道:
“诸位以为晋军何日能到此?约莫多少兵马?”
……
现在改早点发文,以前老是十二点,那时有很多朋友都睡啦,为此,千叶在此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