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刘谌有些气愤,倒不是陈寿说的不对,而是刘谌在为这种传统的天下,共有的小农思维悲哀不已。
在清朝以前,华夏的思维都是定格在天下和农业两个方向,直到后面外国列强的坚船利炮显现出超强的威力,才改变了那些苦读死书的人们。
想到此处,刘谌突然有些像一吐为快的冲动,但是最终他忍住了,毕竟很多东西现在说都太早,说了这些人非但不能理解,而且还会质疑刘谌的智力。
突然,刘谌有一种孤独的感觉,就像是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人,当然,这不是现实上,而是思维上的。
想了一下,见到两人都还看着自己,似乎在要自己说话,刘谌调整一下情绪,开口道:
“承祚之言,句句属实,果然是被谯夫子称颂之人,见识果然不凡!”
陈寿先前见到刘谌的神色有些怪异,心里一突,唯恐得罪这个英武的殿下,现在听到称赞,才悄悄出了一口气。
“但是,吾并没有夺人之利的意思,只不过是觉得一个人的富贵,终究算不得什么,天下依旧有这般多的人还在生死边缘徘徊,吾只愿老有所养,幼有所依,天下无饥民,更不会出现富者弃食肉糜,而穷者却是食草根,拔树皮,过回野人的生活。
是,吾知道天下没有绝对的公平,也知道人有旦夕祸福,所以,孤要强大国家,然后给弱者足够多的福利,让其安然度过贫苦的日子……”
刘谌胡乱地讲了许多,开始陈寿两人还一脸兴趣,后面脸上就逐渐变得沉重,倾听也是愈发认真,唯恐漏了只言片语。
当刘谌语尽之时,两人还沉吟许久,还回味着那一句句衷心之语,那一刻拳拳之心,忧虑天下的情怀。
呼!
醒来的陈寿像是被醍醐灌顶般,不待他想,连忙起身,对着刘谌诚挚一拜,认真道:
“殿下一心为国为民,不惜为其劳心伤神,辛劳勒马,天下多庸人,不识殿下之苦心,承祚感触良多,心悦诚服,此一礼,只为殿下一番衷言!”
此时,陈寿看向刘谌,眼中除了敬服,还有浓浓的崇敬,同时心里慢慢升起了一股情绪,那就是要为刘谌完成这个愿景,也想通过自己的才干,给天下百姓带来幸福,而不是为了那所谓的不世功勋。
之后,刘谌跟两人谈了一些考虑和想法,请两位帮忙斟酌,发现那陈勋才能虽不及陈寿,但相比朝中众多的酒囊饭袋,却是好了很多。
“今日吾来,想必两位也猜到了,那就是要找一些志同道合之人,为共建大同社会而努力,所以,还望两位先生莫要推辞!”
说到最后,刘谌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那热切诚挚的目光,也是定在两人身上。
陈寿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激动,随即又是有些苦涩,开口道:
“殿下的拳拳之心,吾等十分感动,然承祚自知才能有限,当不得殿下这般重任,只怕辜负殿下之厚爱!”
闻言,刘谌自信一笑,拍了拍陈寿那不算健硕的肩膀,开口道:
“汝放心吧,扬长避短,知人善任这道理吾还是懂得的,承祚善文记,可属文教化愚民;定远善交际,待人接物最是合适,可入大鸿胪治下。”
听了这话,两人眼睛一亮,刘谌的话便是他们心里所想,连忙拱手道谢,微微收拾一下行装,便跟刘谌回了蜀都。
回到蜀都,刘谌便看见一路路兵士在城中四处奔走,一副严防谨守的样子。
“看这样子,许是蜀都再起波澜,殿下要小心!”
陈寿一眼看出此时的蜀都很不平静,连忙出言劝谏道。
对于陈寿这么快进入状态,刘谌自然很欣喜,吩咐一侍卫提前到东宫安排,自己一众这与陈寿一行迤逦而行。
行至东宫,见到门口已经有崔氏唐月等人候立,见到刘谌一众人,所有人都是躬身行礼道:
“妾身恭迎太子殿下!”
“恭迎殿下!”
见到崔氏,虽然站立在前,依旧有唐月在一旁扶着,面色也没有完全红润。
“哎呀!爱妃,太医说过,这段时间不宜轻动,孤不过是外出半日,汝可不能出来吹风受寒啊!”
崔氏虽然感动,还是辩解道:
“妾身久日卧床,甚觉不奈,出来走走,也是解闷了,没多久的!”
拉过陈寿两人,刘谌开口道:
“给诸位爱妃引荐一下,这是孤此次外出求得的贤才,陈寿,陈承祚,陈勋,陈定远……”
众人进入宫府内,几位佳人看出刘谌有要事要办,便急忙回到了内府。
看了看眼前的魏兴,刘谌开口道:
“小兴子,说说吧,今日城中景象怎么回事!”
闻言,魏兴像是憋闷了许久,连忙开口道:
“殿下,此城中乱事,跟那七贼首流亡的刘锋有关,就是他利用诡计,诈开城门引起的!”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是一惊,刘谌更是眉头一皱,冷声道:
“讲详细些,到底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