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依旧是葬礼,一位位先生或女士扒在墓碑上哭泣,瘫软的身躯在抽泣。
撕心裂肺的哭喊却唤不回逝去的灵魂,鲜花虽好,却送不到灵魂归属的神国。
一辆辆马车在疾驰,箱子内装着整齐的纸币,油墨香味甚至透出箱子,弥漫在空气中,但车夫无动于衷。
因为,动黑市丧钟的生意,等于找死。
平稳行驶的马车车夫眼角倒映着快速闪过的画面,好像,有一位老人?
车夫有些迷茫,“眼睛花了?”
车厢内,“巴克”看着一箱箱纸币,陷入沉思“另一套货币?”身影倏然消散。
密密匝匝的马蹄在奔腾,远去。
…
破败的房子外,略微倾斜的房屋处支起几根木杆。
阳光顺着屋顶的漏洞播撒光辉。
这里是桌腿腐朽的木桌,一位穿着破旧的年轻人在阅读带有脏渍的发皱报纸。
他的鬓角略有斑白,脸色虽灰白黯淡,但瞳孔依旧有神。
单薄的衣服和外衣无法阻住夜间的寒冷,他的同伴出去捡木柴了。
他看向手中的报纸,虽然明白晚上报纸就会被烧掉,但依然珍惜上面每一行文字。
至少报纸是他枯燥生活中最后的一点乐趣,也带来更多的希望。
他明白不能在堕落漩涡中越卷越大,下滑的贫困深渊将人掳掠,每个人下滑都会很快完蛋。
年久失修的下水道弥漫着恶臭,但他并不因此而懊恼,因为恶臭往往吸引到老鼠,有老鼠就可以多加一顿肉食晚餐。
来到墙边,穿上挂在墙上的破旧外衣,这是他每次出门都会穿的。
脑海中想象起自己曾经的模样,“还好,我还记得样貌,有空应该把胡子和头发理理。”
困意愈发沉重,他想好好睡个午觉,瞳孔深处倒映着简陋的木板床。
脚步声中另一位年轻人走来,他掀开破布组成的门帘走入房间,放下怀抱的柴火。
看到“纳”手中握住的报纸愣了愣。
“纳,你又看那报纸了,我们还不如想点实际的,去工厂打工!我们的生活已经窘迫到这个模样了。”
“报纸上说的每个人都有蒸汽车,这一定会实现,但不是现在,前进的路上虽然有鲜花,但更多的是荆棘。”
“德”闭上憧憬的目光,“与其空想那些美好的未来,不如想办法找一份工作,如果像酒馆里的醉鬼一般,放弃自己才是最可怕的结局。”
纳的语气有些低沉,略微带有歉意,“德,我明白,我只是有一些憧憬,我会想办法的。”
心情低落的德将桌面摆正,将薪火整理整齐,“香喷喷的面包和一份工作才是我们需要的,而不是这些无用的报纸。”
“如果我们撑不下去了,可能就要去博得矿区。”
…………
纳略有气愤,“德,你这就搞错了,报纸才是最重要的!记不记得上次我在报纸中发现去西部得到土地的方法?”
“法律条文上明文写着,只不过我们没有足够的路费去那么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