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驰又听祖各吉利说上次顾俊深入昏迷多月后醒来,很可能是因为吴时雨的一吻之威。
然后于驰就窜掇着吴时雨再来上演一次,把顾俊给吻醒,吴时雨不愿意,于驰就想自己亲身上阵,被冯佩倩拦下来了,“于队,你这么做,顾队长可能会做恶梦,更糟糕!”但于驰还是想试试,做恶梦的话,不是会醒得更快吗?
吴时雨不愿意倒不是因为大家在周围看着,清场就行了,不清场也行,当众吃盐而已,没什么好害羞的。
她是因为觉得咸俊这一觉睡得真不算久,平时就算没肝上十天,她都可以一觉睡个16个小时,神清气爽。
但如果想睡16个小时却只睡了12个小时的话,那就一整天昏昏沉沉的了,没睡够就是没有力气。
所以就算急着把咸俊叫醒也没用吧,还不如让他多睡一会,睡饱点,起床后效率高点。
吴时雨这番话的确是道理,因此于驰和其他人都静候下来了,直到了现在。
“我现在恢复大半了……还算有时间。”顾俊起身后,活动了一下手脚,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只有五六成左右,咸雨的策略是对的,否则只能撑着不睡着而已。
但现在也只剩下最后的30个小时,必须试试一口气完成冲刺。
这既考验意志、体力,也考验膀胱。
在重新上解剖台之前,顾俊先去了一趟卫生间。
一路上,他都在思索刚才那个朦胧而残缺的幻梦,人可以掐死自己吗?
肯定是不能的。正如一心求死的溺水者也会挣扎,这是身体机能的本能。人不需要控制自己才能呼吸,人一直都在呼吸。掐得难受了,接近缺氧了,手自然会松开。他们医学狗以前讨论过这个问题,老师都说不信的不妨试一试。
最后大家推举之下,蔡子轩试了一把,最后只是满脸通红的感慨力不从心,但又是从心。
可是在幻梦中,那只手掐死了自己。
那只手,短短胖胖的,看着有点熟悉。
在走回解剖台的旁边时,顾俊望着已是被解剖得更为残缺的黑山羊幼崽羊腿,却想起了几张照片来。
都是谭金明的照片。
想到可能已经在某地发生了的一个恶果,顾俊沉沉的深呼吸了下。
那只手有古怪,那只手……不像只是普通的黑暗侵蚀。
两天时间了,异常婴儿的数量还在每天新增,而在昨天,东州地区又发生了十宗异常凶杀案,受害者们还是同样的死因,嫌犯人还是同样的“负选择”,同样作案后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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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组和祖各们找到些线索,却还没抓捕到哪个嫌犯人。
这在现今遍地监控、满天卫星的时代,要找一只蚂蚁都好找的,这些嫌犯人不管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野外山林还是城市角落,他们的踪影都不应该消失得如此彻底。
“开始吧,最后30个小时。”
此时,顾俊接过蛋叔递来的卡洛普解剖刀,面对着羊腿,凝起双目,继续之前未完的足部脚背区的解剖。
最后30个小时,没有全力以剖,但是有万剖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