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气,外面还是非常冷寒,而在这间厢房中却是显得暖烘烘的,但这股子煤烟味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承受得住的,或许本就不应该把这套蒸锅放在厢房中,但为了未来的‘钱’途,范铭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哎呦喂,我的好少爷,你怎么干起这粗糙活来了,这些让下人来就行了。”香雪仿佛突然从空气中冒了出来一般,一把接过范铭手中来不及放下的书布包,用手绢擦着他额头上冒出的细细汗珠,以及他脸上熏成的黑黑一片,嘴里还犹自抱怨个不停,“这春香天的,可不好出汗,一出汗就容易着凉。”
“我身子哪有那么精贵,我又不是什么百十年没出过门的千金小姐。”到县城这十多天来,范铭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香雪了,这怪这丫头格外的着紧自己,平常就连穿衣服也不用他亲自动手,这还不说其他方面无微不至的关心。
不得不承认人都有着一股子的惰性,生于安逸,被人当作娃娃一般的照顾着,这时间一久也就有种依赖性。
一把搂住香雪那柔软的腰肢,双手一紧,就将香雪紧入怀中,感受着她胸前的柔软,“你说咱在清河的时候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锄地做活啥不能干,咋到了这里却啥都不会干了。”
香雪紧紧的钻入范铭的怀中,耳朵听着他的知心话手上也没闲着,依旧帮着整理着他身上的儒袍的褶皱处,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她也早已习惯了范铭这时不时的温存,若是每天不在他的怀中躺一阵,就仿佛得了那寒热症一般,浑身觉得不自在,只有在眼前男人的怀中才能消除。
“你要老这么的惯着我,若是今后我啥也不会了,那到时候我可到哪儿都要带着你!”香雪是个典型的北方妮子,尤其是那双丹凤眼,在这动人的风情下溜溜一转,更是有了一种勾人的神采,范铭忍不住低头亲了上去,口中犹自喃喃道:“都是你给惯坏的。”
虽然说的话有些无赖,但在香雪的耳里却是十分的受用,被范铭一亲身子骨顿时软了下来,那双手紧紧的箍住了男人的腰,嘴里呢喃道:“就是要惯着你,让你离不开我,让你走到哪儿都想我,让你舍不得抛下我,我要一辈子在你的身边。”
“你就是想走我还不让你。”在这动人的情话中,两人默默的感受着这真挚的情感,就这样相互的拥着,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人才的心思才逐渐的平复了下来,想起还在蒸馏当中的酒精,范铭对香雪道:“丫头,来,给你看看我今次造的好东西。”
“啥东西,你昨天一来就不让我看这东西,像是在蒸酒,但那有拿酒来蒸酒的道理!”香雪一脸的不解,身子还是跟着范铭走了过去。
小心的揭开甑锅旁边的引流罐,顿时间一股夹杂着花香味的清新气味扑鼻而来,范铭心中一喜,知道这东西已经是初步成型了,用一个勺子从中舀出一勺,用舌头舔了舔,再到口中细细的回味了一番,片刻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如何了,好吃么?”香雪也闻道了这扑鼻而来的香味,愈发的感到好奇了起来,自家的男人竟然能够做出一种如此香气扑鼻的酒来,有些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