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秭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当然可以,我这里房间有的是。只要大师不嫌我这庄宅粗鄙不堪,尽可住下。老身这就带二位前往。”
老和尚面带喜悦,躬身施礼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多谢女施主收留。请问,这位是?”老和尚一指清风道长。
清风缓缓睁开双眼,然后站起身,口打问讯道:“无量天尊,贫道不才,崆峒山清风是也。刚才太乏累了,不小心睡着了。不知大师您是哪位?”
老和尚点了点头,故作惊讶地说道:“原来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崆峒派清风道长。失敬啊,失敬!贫僧出家在五台山文殊院,法名智空是也。只是道长您在这椅子上休息,还抱着口宝剑,着实令贫僧大开眼界啊!”说完,手捻银髯,朗声大笑。
清风脸上的胡须抽搐了几下,尴尬地没有笑出来。
智空一指身边的矮个子说道:“这位是我新收的弟子,邱寅涛。去,见过清风道长。”
邱寅涛急忙上前施礼:“晚辈见过清风道长。”
清风上下打量了邱寅涛一番,见此人长了一张开门见喜的娃娃脸,但听声音,早已是中年人的口音。
清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智空领着邱寅涛拜别了清风,跟着梅秭归向后院走去。
邱寅涛看看四周,疑惑地问道:“怎么这所庄宅好像都没有人啊。”
智空在邱寅涛的耳边低声说道:“也许是都休息了吧。我说在外面休息。你非要住进来。这里的人本来就不愿意收留我们。你还指望她们迎接、款待我们。明日一早我们还要登程赶路,不要管人家,早点休息吧。”
邱寅涛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梅秭归带着二人来到一个小院落,里面有一明两暗三间房。
梅秭归一指房门,说道:“二位就住这里吧。床铺被褥都是干净的。如果没有别的需要,那老身就告辞了。”
智空再次行礼道谢。
夜至四更,邱寅涛在梦中闻到一股浓烈的烟火的味道。睁开眼睛,自己所在的这间房子已经一片火光,眼看火苗就要烧到自己的屁股上了。邱寅涛拉过一床被子,将自己包住,奋力向屋外冲去。
邱寅涛的身形刚刚冲到院内,一柄长剑已经刺到邱寅涛的腰腹。邱寅涛急忙身形一卷,闪过剑尖,双手紧紧抓住长剑的剑身。长剑陡然变招,横向一扯。邱寅涛的双手立时划出一道深深的血槽,棉被同时被彻底划开,片片棉絮飘散开来。
邱寅涛胸中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声骂道:“妈的,哪个狗娘养的,陷害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