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虽然面上不通人情,不懂事理,可村里这点事,人情往来门清的很。
新买的盆子,蒸了小半盆的鸡蛋糕子,两人摔跤运动之后分吃了。
田嘉志是不愿意吃的,说是晚上吃饱了。
田野嗤之以鼻,田嘉志就这个年岁,一天吃四顿都不多,现如今这个生活水准,在填上两顿也吃的下去。
给田嘉志端一碗:“摔跤消耗体力,吃的好了身量才能好。”
田嘉志接过鸡蛋糕子的心情特别激动,跟吃的没关系,以前也就是朱老大生病的时候,他妈晚上偷偷的给蒸一次,他们兄弟就闻闻味。
轮到他们兄弟,顶多灌点姜水,田嘉志都想幸好自己皮实,从小没生过病。不然还不知道能不能长大呢。
如今是自己开小灶了呢,怕让田野看出来他这份不自在:“你要是少摔我两下,我就能省一顿饭了。我这就是被你来回的摔呢,还说练功服。”
田野乐了,田嘉志这人心术重,怕是早就对晚上的对练有不满了,难得今儿还能说出来呢,田野还以为这人能把话放在心里一辈子呢。
把筷子塞给田嘉志:“那就是我在练功夫,你是陪练。”甭管怎么说,效果达到就成。
田嘉志扫了一眼田野什么都没说,就开始使劲的吃鸡蛋糕子了。
可心里活泛,田嘉志就想了,这人都这么大力气了还练呀,自己啥时候能追上呀。
田嘉志晚上回家,朱铁柱两口子还没睡下呢。
朱大娘脸色不好看,田嘉志同朱铁柱打个招呼就进屋了。
不过短短一个来月,娘两已经形同陌路了,感情这东西可真是禁不住消耗。
朱铁柱看着朱大娘:“老二也不好过,隔壁见天的砰砰砰,你听不见呀?体谅体谅孩子。”
朱大娘:“见天的砰砰砰,怎么没见他怎么样,谁知道有什么猫腻。”
朱铁柱:“咋地,你真盼着儿子被人给打死呀。”
朱大娘:“死了省心。”这是堵着气呢。
朱铁柱被老妻给堵的心口疼。他虽然不太重视二儿子,可也不是看着儿子挨打的主,早就问过田野,夜里砰砰砰的什么声音?
田野也没有瞒着,就说田嘉志羡慕自己这身力气,非得要拉她试试,能不能跟着长点力气。
朱铁柱心疼儿子还跟田野说过,力气是天生的,后天能练出来呀。这是在委婉的提醒田野,别瞎折腾呢。
田野就腼腆的笑了一下,他们先试试。练不出来就不练了。
朱铁柱脸色都黑了,那是乱试的吗,可儿子乐意试试你也没法。
当时田嘉志正跟家里闹气呢,朱铁柱私下跟二儿子说,力气天生的,天天挨摔要是能长力气,大家伙不天天的摔跤玩呀。
田嘉志确实听进了心里,对田野这种长力气的说法,也开始怀疑了,不过人家当时说的话,把朱铁柱给噎的中午都没吃下去饭
田嘉志瞪着眼对着朱铁柱就说了六个字:“好歹是个盼头。”
这话不禁想呀,咋想咋通顺,尤其是这门亲事在他们朱家有所求的境况下。当爸的要是不上火就怪了。
听到朱大娘说这话,朱铁柱脸色都黑了,蠢老娘们,在这么下去,儿子就真的是人家的:“三瓜两枣的事,你在就非得抓着不放呢,儿子本事了,将来还不都是孝敬你的呀。”
朱大娘:“我可不敢,人家姓田的,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吧,名字都改了,大志。跟你朱铁柱还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