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娘点头:“那是,大娘别的不敢说,就炖肉的手艺,绝对一等一的好。这么多年也是便宜你,让你白闻了多少肉味呀。”说着一脸的心疼样。
田野只是感叹幸亏她天生行事低调,从来都是闷头吃肉,不跟牛大娘是的到处显摆。
田野:“我家日子不如大娘家日子松快,这多年了,就炖过三次肉,一次是我定亲请朱家大叔,大娘,一次是我成亲请朱家大叔大娘,还有今天。”
朱家老大叫的在欢,大伙也没人听了,日子虽然不好过,可逢年过节的谁家也能吃顿肉,一年下来怎么也能吃上几顿。
人家田野呢,总共就做了三炖肉,两顿都请了朱家了,就剩下一顿没张罗,这就被人戳脊梁骨了。这毕竟是人家田家日子,朱家这么闹腾,那是真的要占人家田家家产不成。
牛大娘:“哎,这人呀,吃惯隐跑惯腿,啥都怕当成习惯了,你看看这不是,人家就不能吃点东西了,跟该他们是的。”
孙大娘:“可不是这么说吗,大人不好意思闹腾,竟然让孩子闹腾,还拿着孩子说话,可真损。”
田野:“我没有长辈,没人教过我什么是孝顺,该怎么孝顺,村里跟我说上话的也没有几个人,我人笨,都是偷摸的跟着婶子大娘们后面看点学点,对不对也不知道。”
那肯定得对呀,不对那就是全村的婶子大娘做的不好,没让你学对。
这就是语言绑架的艺术,不过就是符合的声音有点小。
田野:“我们因为什么成亲,大伙都知道,成亲的粮食都是大队借的。这么着急的把他们家老二给送过来,就是因为朱大娘不愿意沾上我这个丧门星。”
牛大娘拍着大腿:“哎呦,对呀。”
然后对着朱家院子就招呼:“我说朱家老大呀,你妈忌讳你们老二,连跟老二在一屋带着都受不住,把人家孩子搓出去了。”
然后停顿一下啧啧两下:“要说你妈不该惦记记吃人家的肉呀,她不怕被人家田家的肉给克死呀,你这孩子这么叫骂,还是进屋问问你妈啥意思吧?”
孙大娘跟着笑了:“还用进屋问呀,他们家老大骂的半村人都听见了,他们朱家两口子在屋里能听不见?啊。”
朱老大脸红脖子粗的,再傻也知道,不能说他见天的盯着人家田家每天吃什么呢。
田野说就吃过三炖肉,他明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也不能从这上反驳:“都边去,有你们什么事?”
田野嗤笑,这才是朱老大的正常水平吗,刚才那话肯定是有高人指点的。
这算是惹了众怒了,村里女人的嘴巴,哪个是绕人手呀。
孙家小媳妇:“朱老大你这就不对了,你这么吵吵,那不就是让大伙过来评理的吗。咋地,没理了,就让我们走呀,可没有你家这样的。看人家吃顿肉都受不得,你兄弟可是招亲,过人家田家的日子,你们这样不地道。是不是往后田家做什么饭,还来你家请教一下呀。”
牛大娘在边上:“哎呦,还得说是上过学的,听听这话说得,句句都在理上。做人要厚道,可不能这样呀,老大你还年轻呢,这样名声传出去,可不好听。”
朱老大让人说的脸皮红,臊的恨不得钻屋里去,硬着头皮说道:“甭管怎么说,爸妈养他一场,他这样就是不孝顺。我妈都气病了。”
牛大娘:“是馋病了吧,往后可别说我是村里馋婆娘了,我可比不得朱家的。”
连吃过饭出门溜达的老爷们都跟着笑了,还有人起哄:“牛大娘,你还知道自己是个馋婆娘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