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掀桌还不行,毕竟媳妇还没定下来。
郁谨忍了又忍,看向姜似的目光带着几分担忧。
他虽想了阿似许多年,可真正有接触还不到一年的时间,阿似擅长什么来着?
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遭,闪过几个字眼:杀人、放火,用刀剁男人屁股……
郁谨不敢再想下去了。
咳咳,这种场合,阿似还是韬光养晦吧。
姜似悄悄扬了扬唇角。
其他人她不在乎,可郁七那是什么眼神?
这是以为她没有个能拿出手的了?呃,最拿手的确实不是琴棋书画,但应付这种场面还是没问题的。
姜似施施然起身,对着贤妃与庄妃所在方向一福,淡淡笑道:“臣女本不敢献丑,不过刚刚陈姑娘说臣女若是上场,她就下一个上场。臣女不忍陈姑娘失了展示自我的机会,所以就斗胆献丑了。”
陈慧福猛然咬唇,嘴角抖了几抖才把话咽了下去,看向姜似的目光杀气腾腾。
这个狡诈的小贱人!
陈慧福对东平伯府的厌恶不只源于兄长,还有手帕交崔明月。
明月就是被朱家与东平伯府害的,不然这种场合怎么会躲在家中出不来,却让这么个不上台面的东西莫名出现在选妃宴上。
陈慧福想着这些,心中愤愤不平,可正如她算计姜似一样,姜似以牙还牙,她同样无法否认。
也就是说,姜似展示完才艺后,就轮到她上场。
陈慧福有些心慌。
琴棋书画,她当然都有涉猎,可在这种场合拿出来到底有些胆怯。
先前展示这些的贵女,有好几个水平都比她强,她要是上场,脸面上就不好看了。
姜似见陈慧福脸上闪过为难之色,轻轻勾唇。
傻孩子,等会儿你才会知道什么叫不好看。
姜似确实恼了。
私底下的挤兑争执,她可以看作小姑娘不懂事,懒得较真,可这是什么场合?
有两位娘娘在,皇子也在场,她要是个寻常姑娘,被挤兑着上场丢了脸,估计从此会一蹶不振。
不惜毁掉一个人的前途,且二人还是没有直接仇怨的,这就不是不懂事,而是恶毒。
在姜似看来,恶毒是不分年龄的。
既然如此欠收拾,那她教训起人来当然不会手软。
怜香惜玉是没有的,这辈子都没有,谁让她不是男人呢。
姜似已经顶着无数目光走到了场中央。
郁谨紧抿薄唇压抑着担忧,蜀王则第一次露出专注的神色。
“不知道姜姑娘要展示什么才艺?”贤妃淡淡问道。
姜似从容一笑:“刚刚欣赏了各位姑娘的才艺,水平远在臣女之上,臣女就不贻笑大方了,打算变个戏法,希望能博大家一乐。”
变戏法?
贤妃下意识皱眉。
众女纷纷闪烁着好奇的目光,目光深处藏着嘲讽。
在这种场合变戏法?这也太不上台面了。
“请帮我去折两支含苞的梅花,两个装半瓶清水的琉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