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微微一笑:“祖母猜中了,孙女确实有件事想问问您。”
冯老夫人一听,不由打起精神来。
难怪四丫头今日如此反常,看来她想问的事情不简单。
“说吧。”
姜似却难得迟疑了一下,才问道:“您熟悉我外祖母么?”
冯老夫人愣了愣。
她猜测了不少问题,却独独没想到四丫头会问到宜宁侯老夫人。
宜宁侯老夫人与冯老夫人算是一辈人,要是往回数几十年,也是参加这个宴、那个宴时常遇到的。
可要说熟悉,显然没有。
猜不透姜似问这话的意思,冯老夫人实话实说:“不算熟悉,不过认识。”
话起了头,姜似不再纠结,再问道:“那您知道我外祖母跟谁要好吗?或者常来往之人?”
都属于京城贵女圈子,年纪又仿佛,姜似相信即便冯老夫人与宜宁侯老夫人不熟悉,多少也会知道彼此一些情况。
昨日去宜宁侯府试探过宜宁侯老夫人,姜似可以肯定宜宁侯老夫人隐瞒了什么,偏偏宜宁侯老夫人不愿说,她无法强求。
而以她现在的身份,随便找人打探外祖母的往事太奇怪了,思来想去,竟是问冯老夫人最合适。
冯老夫人语气古怪起来:“你问这些做什么?”
姜似笑笑:“祖母若是知道什么,告诉孙女就是。”
说到这,她意味深长看冯老夫人一眼,眸光微闪:“孙女会领情的。”
冯老夫人登时不再多问。
随便说一说往事,就能换来四丫头领情,这可是件便宜事。
到现在,冯老夫人已经认识到这个孙女不是个面团性子,更不是那种一心惦记着娘家的人,要想让对方多帮衬伯府,一味端长辈架子是没用的。
四丫头能领情,那就最好了。正好长孙今年又要参加秋闱,等沧儿步入仕途,少不得要四丫头帮着谋划一个好出路。
这般琢磨着,冯老夫人就道:“我虽然与你外祖母不算熟悉,却知道她待字闺中时最要好的手帕交是谁。”
说到这,冯老夫人语气微顿,神色有些古怪:“毕竟那人如今身份非同小可,当年我们那些年纪相仿的贵女对此都有印象。”
一个不熟悉的人交好什么人,多年过去按理说不会留下多少印象,可与宜宁侯老夫人要好之人身份实在太特殊,由不得她不记住。
“那人是——”
冯老夫人微微一笑,吐出两个字:“太后。”
姜似睫毛颤了颤,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外祖母的手帕交居然是太后?
可她冷眼看着,外祖母与太后明明鲜少打交道。
姜似心中这么想,就把问题问了出来。
冯老夫人摇了摇头:“这一点其实我也挺奇怪的,她们当初明明那般要好,可后来关系突然就淡了。”
“祖母不知道原因吗?”
冯老夫人失笑:“我与你外祖母又不是玩在一起的,怎么会知道原因。不过那时是小姑娘嘛,因为一点小事坏了情分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