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穿越到其他世界我确实做不到，但是我可以把你们复制到我的‘界’里面，这样你们就可以去其他的世界去学习古代知识了，就像他一样。”陈新虽然没能伸出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指的是女巫。光脑们被这个想法震惊了，七个光团在黑暗空间之中绽放出最为闪亮的光辉，几乎是将这个空间变成一片纯白的世界。

陈新没办法理解法师们复杂的交流方式，所以并不知道此刻他们正在进行着自从学习远古知识以来最为激烈的一次争执。

其中以象征着滑稽的恐惧认为复制体并不等同于他本身，就算复制体得到了满足，但是他还是会在这个死水一般的空间里腐烂。按照他的描述，他们就是在被知识之海遗弃的水洼之中慢慢等死的臭鱼烂虾。

他的支持者有三个人，但是并不是七个人的全部，象征着未知的恐惧和象征着支配的恐惧都被陈新的办法打动了，在他们看来，如果自己的复制体拥有本身所有的记忆和知识，哪怕形体改变，哪怕从属于其他人格，但是最终可以得以在其他世界将残缺的古代知识给补充完整，这种完整将是对于他们一辈子皓首穷经钻研的升华，也是古神之外的存在学习古代知识的唯一途径。

“这个精神！这三个人格之中的主人格，他可以穿越不同的世界，叫侏儒进来，我们分解他的肉体，折磨他的灵魂，一定可以从他嘴里得到方法的！”

这句话终于让陈新在这个空间之内第一次体会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如果这七个法师真的打算采用这个办法，而且他们完全有能力这么做，就意味着陈新会被当成小白鼠一样圈养在塔楼里面，经受着周而复始的痛苦和折磨，直到他说出那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方法。法师们在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前肯定不会杀死他，所以连结束生命返回咖啡馆都做不到。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否则我分分钟死给你看。”在这七位法师面前，陈新弱小的像一个连走路都还没有还学会的婴儿，所以他威胁的可笑方式只有了结自己的生命。

讽刺的是，在这个空间之中，他连求死的能力都没有。一种粘稠的液体凭空生出，包裹住陈新和他的两个附属人格。这种液体温柔的如同母亲子宫之中的羊水，同时也剥夺了所包裹住精神的一切活动的可能，陈新甚至没有办法和先知或者女巫进行任何沟通，现如今他真的变成了一个刀俎之下的鱼肉，全凭法师们宰割。

不过还没有让陈新彻底绝望的是剩下三个光脑的态度，很显然他们不同意自己同伴这种暴力而又偏执的方法，倒不是他们心中还有某种闪着人性光辉的道德观，只是剩余的法师们很怀疑即使榨干陈新那有限的脑容量，或许也没办法得到穿越世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