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见倒是有诗一首,只是,自觉并不应景,是以还是不说罢。”
几人一见如此,闭上的嘴再度开始。
“既然有就拿出来罢,比不上赵生也无所谓。”
“别是借口,实际心中无物。”
“临波,你且吟来,让诸位评判下。”
“好!”
梁范晃晃衣袖,站定身姿。
山外青山楼外楼
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
直把杭州作汴州
“这和眼前场景半分不合嘛!”
“还不如方才那首……”
两人紧跟着就评判起来,却见几位官人包括周必大,都是呆呆的看着梁范,随后更是齐齐转向北方。
场中片刻静谧至极,鸦雀无声。
“直把杭州作汴州……作……汴州……”陆游轻声的重复着。
周必大也是痴痴的吟诵一遍,眼中竟然流下泪水。
“好一个直把杭州作汴州,好诗!”公孙璃茉大声称赞。
“还望公孙娘子万勿介意,在下非是说你舞不好,只是……”
“小郎君无需如此,奴家能体会你的心情,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大宋金瓯不整,自然是要剑击北奴!”
难得,公孙璃茉即便一届女流,也能感受到诗中意境,可怜刚才开口的两个家伙,眼下窘迫的可怜。
人家这明明是不能再好的诗,在他们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只能说明梁范水平太高,高到超出他们理解。
周必大自然极为喜欢,“好诗,朝中诸公都和怕死鸟儿一般,缩着头便以为身在国朝盛世,岂不知,祖宗陵寝还在金人手中,他们看见这诗,不晓得会不会羞得无地自容!”
陆游眼神有些复杂,如果是前些年,自然和周必大一样,百无禁忌,但经过宦海浮沉,更能看清背后真实,只怕这首诗,不会得到主政相公和官家喜欢,无形中给梁范的前程埋个陷阱。但他又被才情折服。
如果有机会,他肯定会劝梁范不要公布,毕竟,诗文只能逞口舌之利,而他的愿望,不仅仅是嘴上便宜。
然而,即便如此,依旧有不和谐声音传来。
“既然梁少兄觉得公孙娘子剑舞是温柔乡英雄冢,不知梁少兄可有其他妙法,叫醒我们这些把杭州作汴州之人?”
胡搅蛮缠!
公孙璃茉都不曾介意,几个官人和周必大又极为满意。
仍然有人剑走偏锋,从古怪角度做文章。
不得不说,论起做学问,他们似乎更加擅长互相倾轧。
“在下可不认为公孙娘子剑舞是温柔乡,这剑舞,无论如何,也要比其他舞更能激起男儿热血。”
梁范脑子不慢,当然不会背锅,何况是美女的锅。
“就算不是,梁少兄不会只是嘴上说说吧,实际上和一般人无二!”
这是吹毛求疵,不过,既然有人给台阶让他展现,自然是不会放弃。
“剑来!”
一声轻喝,铁剑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