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你挤眉弄眼是何意?”
“昨夜我们看见黄猛之时,他可是剥光了在榻上,身上一片狼藉,尽是靡靡之物,审讯得知,男仆们曾将你们抬到一间房内……”
陆游听闻,眼睛也是一亮,“临波是公事私事两不耽误,看来此趟差当得真舒坦,某家没有白白让你冒险。”
梁范感觉一股热流冲向头顶,马上要原地爆炸。
这叫什么事啊,明明是忍着欲望看了半天活春宫,怎么就成假公济私?在他们眼里,肯定是来过两发。天可怜见,真的只是现场观摩作战,并未亲自提枪上阵!
“说出来可能你们不信,为了怕耽误战机,我把黄猛放在我身上,一直等着时机,万一出手早,岂不是耽误事情!”
“所以你只是就近观看?”
“……正……是……”梁范咬着牙吐出两个字。
“鬼才信你!”魏郊手一挥,抛出一句。
“决曹,您要信我!”
“不碍事,不碍事,士子风流,算不得大事,某家就当不知,就当不知……”陆游摇头摆尾。
“你们……唉,所托非人,所托非人啊!”梁范大步回家,留给他们一个中指。
“娘西匹的,这叫什么事,早知道还不如提枪上阵,至少还能得偿所愿,不像现在,说真话都没人信……”
他转念一想,好像确实难以叫人相信,放在后市来说,就是如下局面。
“听说你昨晚去大保健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叫了两个,看她们表演来着,没有发生亲密接触……”
这话用来骗骗老婆或者捕快们还好,说给朋友听的话,想必会迎来一片呵呵你才是智障的表情。
福州衙门内,辛次膺和陈敏宾主落座。
“元功,此前金花岛剿匪,左翼军出了大力气,奏表上去已有时日,旬日当有封赏。想必儿郎们都能分些东西,如此一来,能过个肥年。”
“多亏帅司教导有方,陆决曹和梁小郎君的火器厉害,才有金花岛打劫,厮杀汉子们只是出力气。功劳还是他们多。”
“元功莫要谦虚,该是谁的,定然是谁的,谁也不会抢去,某家自认还算公正,不会做那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元功乃是国朝屏藩,股肱之士,早晚会位列枢密。”
“帅司谬赞,在下厮杀汉子而已,可进不得庙堂,实在惶恐。”
“元功说的即是,武臣还是惶恐些好,君不见狄武襄和岳鹏举,即便是整日惶恐,还落得个凄惨结局……”
陈敏听闻,额头上汗刷的一下淌开来,话说到如此地步,要还是听不出个花来,白白混迹大宋朝堂。
“辛公,属下定然做不到武襄公和岳大使之位,谋略武功,俱是差的甚远。”
辛次膺直视陈敏,知道看的他心虚低下头去,才算。“元功,其他不论,要论胆识,你恐怕比他二位大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