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厮长得一副荒淫无度的纨绔样子，但硬实力决定了他的水平，只能怪爹妈没给一副主角专用清秀脸。

从他口中，顾扬算是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哎哟喂，自己还没去青阳灵院踩点，就目睹了一大波灵院生乱斗，提前涨了见识。

锦绣夺魁！

是青阳灵院每个学年都会召开的大试，黎明阶的门院生，曙光初阶、曙光中阶、曙光高阶的灵院生分成不同榜单，进行比赛，一组三到五人，共同持有一面令旗，在青阳城中进行追逐猎杀，夺取其他小组的令旗，前十名进入下一个回合。

第一轮比赛的规矩很宽松，学员可以欺软怕硬，可以合纵连横，可以下毒，可以欺诈，可以偷盗，任何手段都可以使用，包括外援，只是外援的境界必须比小组修为最低的学员低。

唯一的规矩就是不能牵连、伤害任何无辜人，违者从重处罚！

曙光修士战斗，气势何等之大，加上这条规矩，顿时让所有灵院生束手束脚，这也是唐蕾和柳川之所以跑到罕无人迹的地方交战的原因，若非顾扬也想着抄小路回天元商会，恐怕一个灵院生都不会碰上。

顾扬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说，那姑娘不仅犯了规，还是一犯再犯，要双罪并罚咯？”

“是的，只要小兄弟你向灵院的老师投诉，唐蕾就要取消比赛资格，同时禁赛一年，明年无法参赛，只能当一个场外观众。”柳川脸上露出一丝恶意，幸灾乐祸道：“或者有些好心人，愿意找她当外援，分润她一些好处，只是一个主动攻击无辜路人的灵院生，不知道谁有这个胆子，敢让她帮手。”

得到答复，楚云歌面露无奈，看向唐蕾口中的‘局外人’。

在没有动用自己推衍出来的混元周天图前，顾扬外放的气息不过是黎明巅峰，虽然十二岁的黎明巅峰成就惊人，但不入曙光阶，在曙光修士面前，终归是一巴掌的炮灰。

将一个黎明阶的小修士牵扯进曙光阶的比赛，唐蕾犯的可不是小错，但无论如何，她也是自己的同伴呐，楚云歌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唐蕾受罚。

“小兄弟，实在抱歉，我这同伴年轻气盛，性子有点急，我在这里替她...”

顾扬看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这些人的关系，手一抬，直接打断楚云歌的话，不客气道：“如果对不起有用，那修炼干嘛？”

楚云歌面色一滞，其他三人脸上也露出愠色。

柳川可不管他们的脸色，捂着肚子大笑：“哈哈哈，说得好，对不起要是有用，大家都不用修炼了，说错话，做错事，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轻松推卸掉责任，简直太棒了。”

胖子林南睁开眼睛，面色不渝：“你这小子怎么说话，楚大哥已经很客气的向你道歉，你一没受伤，二没有损失，何必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顾扬不置与否，内心毫无波动，有条有理，逐字逐句进行反驳。

“第一，我没有受伤，不是这位泼辣的小姐姐手下留情，而是这个肾虚的纨绔公子出手相救，跟你们没有半文钱关系；第二，我没有损失，是因为我足够理智，没有接下这莫名其妙的令旗，也不是这位泼辣的小姐姐心地善良，一人做事一人当；第三，我说话已经很客气了，没有骂任何人，而你一开口，就骂我小肚鸡肠斤斤计较还不会说话，到底是谁言辞粗鄙，众所周知。”

顾扬每说一句，就竖起一根手指，语气平静地好像是在读书朗诵，只是每一句话，都让楚云歌等人的脸色阴沉一分。

“最后，你大可说对不起，要不要原谅你，选择权在我手上，强迫别人的原谅，比飞扬跋扈的施暴更加荒谬。至少别人施暴，他知道他自己在做坏事，而你犯了错且强迫别人原谅，还以为你自己有理。”

顾扬歪着脑袋，呵呵一笑，说道：“现在我选择不原谅这个泼辣的小姐姐，你呢，你选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