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谁说我要把这些人军籍都变动了?”被佑敬言这么一问曹景休更加的糊涂了。
他知道佑敬言喜欢不按常理出牌,说出的话你也不能以正常的思路来理解。
看着曹景休有些不解了,佑敬言才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把淘汰下来的五百人作为预备役,暂且不脱离禁军军籍,你也知道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儿那绝对是一个伤亡非常大的事儿,这五百人很快就会消耗光的。”
也许曹景休以前从来没有考虑到生死的问题,今天被佑敬言这么直白的提出来,心里很是不好受。
看着情绪突然低落下来的曹景休佑敬言也能猜到几分的原因。
这个出身世家的公子哥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想那些生生死死他或许从来就没有考虑过。
“景休,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良久之后,佑敬言有些沧桑的道,他知道冥冥之中的天道保护着曹景休也不会出什么事儿,但是这些该说的话佑敬言还是得说的。
仙人的成长也是需要时间的,不是?
见曹景休不说话,佑敬言又接着道:“司马迁就曾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其实人生本来就是这样,你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来换,同样你付出多大的代价以后就能得到多大的回报,或许这些人以后会战死疆场,但他们守护的是大宋的疆场,更是忠义二字,他们会虽死犹荣的。”
佑敬言感叹道,这是他向往的东西,却也是他都难以做到的。
忠义什么的,在佑敬言生活的这个时代再很难看到了,可是在大宋,在那个被称作的封建迷信的社会当中,忠义却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儿。
在这个时代生活着的人们把忠义当成是比生命都重要的东西,就连没读过圣贤书的白丁们都知道忠义二字。
他们把这两个字贯穿到了生活的点点滴滴当中。
不得不说,这样的社会更算是有人性的社会。
哎,扯远了,继续刚才的话题。
佑敬言看着曹景休还不表态,只得又加了一句:“景休,或许你我也有一天会战死疆场的,你要考虑清楚了。”
虽然让曹景休与佑敬言亲自上战场的机率会很小,但是把事情最坏的结果考虑到总归是没错的。
须臾之后,曹景休咬了咬牙道:“敬言,我考虑好了,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佑敬言痞痞一笑,松了一口气,他其实很害怕曹景休会离他而去的。
佑敬言拍着他的肩膀也不说话,有时候不用说话,所有的感情都柔和在无言之中。
兄弟两人这下被佑敬言的这个话题搞得有些沉闷。
而就在佑敬言与曹景休说了这么一会儿话的时候,狄青那边好像已经挑选出来一些人了。
已经有好多人停下比试了,分两边站着,光从他们的身上也看不出来,谁留谁走,不过从一方士兵低落的情绪之中方才可看出一二来。
“看来,狄青已经选出来了。”佑敬言依旧挂着他那痞里痞气的笑容。
“剩下的这些还没有分出胜负的人,他们的实力其实不相上下,所以狄将军现在才有些难以抉择了。”曹景休也看出了狄青的为难对佑敬言道。
佑敬言痞痞一笑道:“你过去告诉狄将军我们要把淘汰出去的五百人作为后备役,估计他就会容易抉择了一些。”
“这...”曹景休有些为难了,其实他是很害怕与狄青单独在一起的。
别看狄青与他们的年纪差不多,但他身上的那些挥之不去的煞气,有时候连佑敬言都有些害怕,跟别提曹景休这个没见过血腥的公子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