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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焱，你怎么了？”虽然学到了一切技巧，但实际上，江寒在感情的方面依旧是个菜鸡，他看不懂女生心里的想法。

在特定的时候想不到为什么女生情绪会发生变化，他不懂，因为他没经历过足够多的这种事情，因为他以前把绝大多数时间放在了学习了上。

而他不是个天才，就算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把自己所有能够利用的时间都用上了，也到底比不上一个真正的天才。

反而因此，他很多方面完全不及格，缺乏社交、与朋友之间的互动等等，让他情商停留在很早之前的一个水平。

让他在人与人的相处中，完全找不到重点和自己的位置。

这些同样是能力，而江寒很缺乏，所以在这个时候，尽管他凭借自身传承获得超常的洞察力，看出了祝焱不对。

但他没法接下来进一步分析，祝焱为什么会这样，这或许跟智商有关系，但更多层面，还是在情商之上。

祝焱看着江寒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在装模作样，他是真的担心自己又没有事，但现在她到底是怎么了，又怎么能从她口中说出来。

人与人之间，不管关系如何，总归有些事是实在没法由自己说出口的，要么对方能够懂，要么一直不懂。

祝焱心情不是很好，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这是一种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心里像是塞了一块铅一般。

祝焱从小就上山跟着师父们学习，本事和道德学到了很多，不过有些东西也是一样的，师父没法交给徒弟。

笼统说，这就是情商。

所以弟子们需要下山实习，只有通过与世界的接触，冲突，融合，一切都锤炼到了一定的程度，才能成为一个真正优秀的术士。

祝焱刚刚下山，她同样不清楚人与人之间该怎么相处，但她有感觉，跟江寒在一起的时候很轻松，也很开心。

一直以来她也从没主动去想，她和江寒是什么关系，或者说她想跟他是什么关系。

祝焱不在意，因为她觉得什么关系都无所谓，总之在一起能开心就行了。

前天在旅店房间，那时候她以为江寒会对她动手，当时的祝焱，想的虽然更多是如果和江寒发生了点什么，她就有机会成为修士，完成术士的终极愿想。

而她自己最后才发现，如果不是真的愿意，凭借一个那种理由，自己身为一个女生，是不会做出那种选择的。

之后画影给她解释原因的时候同样提过，一个女生，只会是内心甘愿，才会有那种选择，否则一定最后都是抗拒的。

本来一切都没什么不同，日子还是像以前一样，一直到祝焱在江寒脸上看到了从没见过的表情，那叫温柔的神色。

直到了这个时候，祝焱才发现，原来一切都如同自己用沙子建筑的城堡，现实则是一个海浪，打过后，就算没能倾覆，也必然让它不完整。

原来，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就是这种感觉，喜欢的人为另一个人温柔，竟然会让人心如刀割。

“我又算什么？”祝焱心中暗暗说道。

“没事，我们回去吧，晚上再来，有月光的话，一定能够找到的。”祝焱恢复了笑容，跟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至少江寒也看不出还有牵强的味道。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祝焱手臂被那丛荆棘划出了一个小口子，伤口流了血，不过这种小伤对于祝焱来说不算什么。

很快就能长好，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只是她漫不经心的样子，还是被江寒看在了眼里。

虽然情商不高，但江寒智商也不低，祝焱是突然才变成这样的。

原因一个个排除也很快就找到了，虽说他有点不敢相信，但还是自己问了一遍，“难道她喜欢我？”

“哈哈哈，那怎么可能，肯定不是这个原因。”江寒没能看到自己提起跟苏雨歆一起时候脸上的表情，所以他自然也不知道，祝焱看到了他为了另一个女生表露的温柔。

所以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他对苏雨歆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

不知不觉，这才是最致命的毒药在酝酿，一旦毒发，绝无生路可言。

一路上两人不像来的时候吵吵闹闹，沉默的时间居多，一路寡然无味，最终回到了旅店。

刚到小院门口，江寒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用走进他就认出了那人，自然就是好久不见的胖子。

“大哥，你……们这是去哪了？”胖子见到江寒笑着迎了上来，话说到一半了才发现跟江寒一起的还有一个女生。

不过胖子本来就机灵，临时应变马上改口成功。

“这次来也有事，先出去看了看，准备晚上行动。”外面人多眼杂，江寒暂时没有明确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