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儿说:“我们几个需要商量一下。”
“可以理解。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一天,你们可以在这里考虑。你们能做决定的人应该都在这里了吧?”“地中海”指了指几栋板房。
把所有人的伤口都处理完已经到中午了。我们简单的吃了点儿东西却仍然没有睡意,除了仍沉浸在昨晚的亢奋中没有缓过来之外还有对前途的担忧。
大家为了防止窃听在板房外围坐的时候看着远处持枪警戒的“保安”大眼儿骂了句:“法克!就先答应他们,先把这一关过去再说。”
尼可儿也说:“他们提的条件还不错。以后我们可以见机行事。否则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贸然和他们作对很危险。”
Bull说:“我心里总不踏实。”
大眼儿说:“唉!是我拖累大家了。”
春卷儿连忙宽大眼儿的心:“以后我们总能摸清他们的身份再想办法。”
我心里乱得很,也没有主意。当然先稳住这些人也是一个办法。如果真的象“地中海”说的帮我们壮大队伍,等我们的实力壮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许可以取得和“地中海”平等对话的地位,不会再被随意的搓扁捏圆。我也受够了,先是百鬼会,再是工会,现在又是不知道真假的国家情报局,就不让我好好生活啊。我特么受够了。
见大家都倾向于把眼前这一关过去再说也就只能如此了。于是大眼儿宣布:“那好,现在可以睡觉了。养好精神,凡事小心些。晚上我们轮流放哨。”至于防备谁就不用说了。
大眼儿心大,躺下以后立刻鼾声大起。我虽然感到身上象脱了力一样但是满脑子都是两股国家安全局人马谁真谁假的问题。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又梦见面对敌人的时候手里的冲锋枪怎么也打不响,这一急就醒了。
睁眼一看尼可儿正抱着膝盖坐在门边放哨呢。她看着我小声笑道:“做恶梦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一下头,她说:“这很正常。在激烈的战斗后会经常出现这种情况,有些人时间长了就习惯了,有些人会发疯。如果是有信仰还好,比如说告诉自己是为上帝而战,上帝会保佑我们。但是如果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了,最终结果就会发疯。我见过很多士兵疯掉。”
正说着,海耶又在睡梦中大叫了几声。
看来是睡不着了,我索性和尼可儿聊起天来:“你很厉害,竟然没有受伤。”
尼可儿却说:“你比我想的还要厉害。看来那天没有和你动手是正确的决定。”
我客气了一下:“那天如果是用刀子,我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尼可儿摇头笑道:“不可能,我知道中国人的利害。”
我很好奇:“你和中国人动过手?”
“没有,但是我和中国兵接触过。那时候我的战友看不起中国兵,看到他们身材不够壮实狠看不起他们,有人就挑衅。结果中国兵应战了,双方脱下上衣准备交手。结果脱了上衣以后就没人愿意和中国兵打了。”
“为什么啊?难道脱掉衣服和穿着衣服有什么不同吗?”
尼可儿用手比划了一下:“中国兵肌肉看来没有我的战友发达,但是他们的肌肉似乎是另一种类型的。而且他们身上有很多伤疤。那是训练留下的,那么他们在训练时是多么拼命?他们习惯以命相搏,我们不行。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和他们同样的气息,至少我不愿意和你拼命。当杀手是为了赚钱,也要有命花钱。”
呵呵,没想到我们中国士兵是这么让人敬畏。这到勾起了我的谈兴,但是当我问尼可儿在军队中的经历时她反倒兴趣索然了。见她没有了谈兴我只好躺下强迫自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