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太华山的上山路口,绕过笔直上山的路,沿着另一条小路前行,小路弯曲着向上,走到尽头便是飞鸟坪,这飞鸟坪比灵台寺坐落的太华山顶还要高,只有这一条路可以抵达,看来对方也和陈璞打的一样的主意,准备把他们一网成擒。
陈璞他们登上飞鸟坪的时候,对方已经恭候多时了。
飞鸟坪很大,接近圆形,像被神仙一剑削掉山峰,非常平整,方圆足有百步。
此刻飞鸟坪的中间站着六个人,除了昨天的妇人和使用托天叉的汉子,还有四人,为首之人让人一见难忘,穿的红色衣裙,可却是个男子,明显还能看到胡茬,却还浓妆艳抹,其他五人都以他为中心站立,显然他是主事人。
另外三人长相颇为相像,穿着也相似,武器也相同,都是双手持短戟。
薛丁山在陈璞身后小声道:“为首的是天榜实力,其他的除了昨天那妇人,都是地榜实力。”
陈璞没有做什么回应,而是朗声道:“可是东方不败,大驾光临?”对这样只有他自己能懂的恶趣味,陈璞总是乐此不疲。
那为首之人用浑厚的男子声音说道:“这位公子恐怕认错人了吧,在下蓝行媚。”
“原来是蓝姑娘,不知蓝姑娘叫我们前来所为何事?”陈璞非常热情。
“这声蓝姑娘叫的好!等下留你个全尸!”蓝行媚冷笑道。
陈璞无奈的道:“你们这群人一直都是这么不讲理吗?昨天的大婶儿就如此,今天你又是如此,你穿成这样,不是希望别人把你当女人?”
“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你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等会儿选个什么死法!”蓝行媚语气森冷。
“既然不是人妖,那就是异装癖!我竟然见到了真的异装癖,真是长见识了!听你的意思,要把我们所有人都留下,只是不知为什么?我们行骗又没有成功,你们又没有损失,为何要赶尽杀绝?”陈璞问道。
蓝行媚呵呵一笑,“你能巧言令色的蒙骗月舞,却骗不了我。我们得到消息以后就求证过,童家的大小公子都未离开汴京。更重要的是,你是怎么知道桑河图去年冬天被杀的?”
“总算遇到聪明人了,说话不那么累了,那你们又怎知,桑河图真的死了?”陈璞问道。
那三个长相相似男子中的一位吼道:“当然确定!因为桑河图就是我们陆氏三雄杀的,他本来还有拼杀的实力,可他不知道为何,用秘法强行提升实力,突破重围,他逃走的时候经脉寸寸碎裂,别说夺天丹救不了,就是玉皇大帝也救不了!”
桑柔握紧陈璞的手,凄然道:“爷爷是为了见我最后一面,他都是为了我!”
陈璞说道:“今天他们谁也走不了,爷爷的仇,就在今天报!”
他两人的对话并没有压低声音,随意对面的六人也都听的清清楚楚,蓝行媚闻言哈哈大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啊,那老小子的丑孙女原来就是你,这就说的通了,为了报仇是吗?”
陈璞转过身,轻轻的摘掉桑柔的面纱,然后搂住爱妻的腰身,冲蓝行媚笑道:“老变态,你是不是瞎?”
桑柔的绝世姿容一显现,包括那叫月舞的妇人在内,对面的六人都呼吸一窒,连蓝行媚都露出痴迷的眼神,太美了。
陈璞再把面纱给妻子戴上,“事情既然都清楚了,懒得跟你们废话了。划下道来,我接着!”
蓝行媚贪婪的隔着面纱又看了桑柔几眼,“既然你给我送来如此的尤物,我等下肯定让你死的没有痛苦!”说着摘下背后的金环,握在手中,“谁来跟我伸伸手?”
陈璞一直以为他背后那金环是装饰,竟然是武器,茶娜向边上的空地走了十几步,冲蓝行媚说道:“来这受死!”
“哈哈!又是个美人儿,我最喜欢和美人动手动脚了。”蓝行媚拎着金环向茶娜走去。
蓝行媚虽然嘴上说着冒犯的话,可是神情却一点不敢大意。
苯蕃修炼的摩挪在未催动双轮的时候,是很难被中原的武人发现实力的,茶娜刚刚走出人群的时候,在蓝行媚看来,就是一个没有什么武功的小姑娘。可当茶娜站定以后,催动双轮向他邀战的时候,他感受到那突然迸发的雄浑能量,瞳孔收缩,体内的内力自动运转,不敢再轻敌。
蓝行媚走向茶娜的时候,陆氏三雄也都往前一步,意思很明显,三人同进退。对待这种很可能会组合攻击的对手,没有比薛丁山夫妻更合适的了,他们本就是心意相通几十载的夫妻,又同是古沧澜的远古血脉,更是要为收养女儿的老人报仇,责无旁贷。
陈璞指了指那个用托天叉的矮壮汉子,“来!你跟我打!”然后看向叫月舞的妇人,“大婶儿,别说我不照顾你!我们这唯一单身的小哥哥,就交给你了!”董元坤闻言迎上月舞。
剩下两个孩子,一头黑牛,还有一个胖老头儿。
孙流云苦笑,他怎么就变成了带孩子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