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不应该啊,雁荡手里可是有“慎悔”这一独门秘术。可是其他名山上的斩魂师不那么想。
很少有人正真觉得这术有用。
他们除鬼之时,只是用个缚灵术将鬼困住了,便斩杀。
当然得用缚灵术,鬼魂不是生人,可飞天可遁地,溜得极快,不困住了根本就斩不到。
而关于鬼的一切?有什么好问的?
没人想知道。
再说了,修那慎悔之术极其耗费心力,用之时还会加深自己身上的阴气,用完就病。
九师兄……应当也是和她一样,修了慎悔术的吧?
那部书是有魔力的,没抄之前看都不想看一眼,但抄了几页之后,便觉得不会此术,枉修斩魂。
孟良语继续喝着酒,一心想着要将慎悔之术传下去。
她要修炼成功,然后收徒。
“我好像是该回客栈了。”孟良语起了身,“告辞!”
“嗯,若是明日无事,便再来喝酒。”
无事?
倒不是无事。
是无能,无力。
她想干的事情多着呢,只是现如今没有一个能着手去做的。
以她的功夫,根本杀不了仇人。
她只能等,等阿炎,等着寻找下一个能教她剑术的人。
可在这等待的过程中,难道就能安心的坐在屋顶上喝酒?
可是……不然呢,不然能怎么办呢。
能借个酒消消愁,总好过干着急。
何况,这里还能有个人陪她说话,给她解闷,给她讲长庚君的故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长庚君这么执着,她以前没多崇拜的。
大概是接近了人家以前住的地方,又碰到了认识他的人吧。
孟良语跳了下去,那人并未起身相送,只是道了一句“路上小心”。
“嗯。”
孟良语没走大门,直接从宫墙上跳了出去。
夜已过半,街上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
不对,人倒是有一个。
一个个子矮矮的小姑娘,大约十一二岁吧,像是小豆子的年纪。
那小姑娘没穿鞋,蹲在街角,冻得小脸儿苍白苍白的。
真是可怜,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
孟良语在她跟前蹲了下来,扬了扬下巴“唉,小孩儿,大晚上的,你穿的这么少,还不穿鞋,从家里跑出来干嘛?”
那小姑娘摇了摇头,“我没家。”
哦,原来是个小乞丐。
“挺可怜啊,和我一样。”
不过……她总觉得看这小姑娘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