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记得父皇交代过不让人知道本皇子受过伤的。”
我记得好像只是说张碧彤吧?不过算了,若是别人知道了,张碧彤自然也会知道的。
“九皇子,奴才并非照顾九皇子的奴才,若是留在宫里过一夜,实在是不好,九皇子这伤,太医也说并非什么重伤,许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姜烜又皱了一下眉。我过去一看,却见白色的纱布上又有些殷红。
“你当本皇子是在骗你?”他声音有些不对,气息似是也有些不稳。
我信了姜烜的话了,只好道:“九皇子实在疼痛,奴才这就去找太医来。”
“小萧子,你是故意在气本皇子?”
这是哪跟哪?
我道,“奴才不敢。”
“让你候着就候着,是不是又废话多了?”
我点头道,“嗻!那奴才伺候九皇子歇息,奴才就在旁边候着,九皇子哪里不舒服,就叫奴才。”
“你将衣裳换下来,明日离开之时,衣服已经干了,再换上不迟。”
“奴才不敢。”
“这是本皇子的命令,你敢违抗?”
“奴才不敢!”
姜烜你这样合适不?
我在你跟前换衣服,我也换不自在啊!
“本皇子先去里屋歇着,你换好衣服便在旁边候着。别让本皇子再说第二遍。”姜烜大约是意识到我在他跟前换衣裳不自在,所以才这般说了。
见姜烜已经进了内屋,我不放心的又看了一下,然后躲在了屏风后头。不换的话,我这湿透的衣服反而更加容易暴露我的性别。
我胆战心惊的将衣裳换了。那衣袍实在是太长,被我一穿,已经快到地上。我将衣袖挽了几下,这才从屏风后边走了出来。
“你进来。”
“嗻!”
我拖着衣服进去之后,发现姜烜已经靠在了床榻之上。他一看到我,轻笑一声。
“奴才还是换下来吧,奴才实在不敢穿着九皇子的衣裳。”
“不用,正合适。”
……你从哪看出来正合适的?
“你若是困,便在软榻上歇着,本皇子乏了。”
“嗻!”
见他已经躺下,我便转身出去,听到姜烜在身后道,“谢谢你,小萧子,本皇子的心情好了许多。”
我并未说什么,但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笑意。仿佛听到他说这句话,我比他还要开心。
我哪敢睡在软榻之上,只靠在门边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猛然醒来,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薄毯。
应当是姜烜给我盖上的吧。
他为什么会醒?难道是因为伤口疼了?我立刻惊得爬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内屋,去看姜烜。
我进到内屋,却发现床榻之上空无一人。我用手去摸,发现早就冰凉。看样子姜烜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个时辰,姜烜这是去了哪里?
听到外面有人打更才知道时辰已经不早。过片刻,宫里头的太监宫女也都该起来了。我想姜烜已经有人伺候了,便赶紧起身,去摸了摸屏风上挂着的衣裳。还好都已经干了。我趁姜烜还未回来之际,赶紧将衣裳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