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麓甯语气变得很强硬,“哀家是不能教训她了吗?哀家就不能说龚家的不是是不是?你别忘了这天下是姜家的天下,不是你龚家的天下。”
不想麓甯说出这般严重的话,皇后一时也愣住,随后赶紧道,“太后息怒,臣妾绝不敢有这样的想法。臣妾对皇上是……”
“好了,你不用说了。哀家也是一时情绪有些激动,说的话严重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过,来的路上,哀家也细想了一下。这皇宫里没有几个人有这个胆子去谋害绯月的孩子。绯月的孩子一旦没了,到底对谁的利益最大,这才是这件事情的突破口。”
龚舞萼一急,忙道,“皇祖母,不会你也怀疑舞萼吧?”
麓甯淡淡的扫了一眼龚舞萼,悠悠道,“哀家可什么都没说,你这是要急着承认?”
“我……皇祖母……”
“舞萼,你先别说话。”皇后对着麓甯说道,“太后,您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此事太后你不能说臣妾是在护短。舞萼虽然平时性格任性了些,但臣妾是看着舞萼长大的,这孩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一心爱慕着太子,臣妾承认,她有当太子妃之心,这乃人之常情。就像这进了后宫的妃子哪有一个不想坐上臣妾的位置,是一样的道理。但舞萼想坐这个位置,可却更替太子着想。舞萼与绯月在不和,那个孩子却是太子的骨肉,舞萼断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龚舞萼忙在一边附和,“就是,皇祖母,这事与舞萼没有半点关系。”
麓甯自然不会被皇后的几句话就说服,继续说道,“哀家相信你这话不是在护短。但你说得对,这后宫的妃子都想坐上你这个位置。可是你也别忘了,这后宫之中为了争宠,做出那等失德之事也不是没有。古往今来,这后宫中哪有不流血不赔上人命的事情?皇后,你拿什么作保证?”
皇后道,“太后若是已经认定了是舞萼,臣妾自然不敢反驳。但此事的关键人物就是这个奴才,红花是经由这个奴才放进乳鸽羹里面的,如今也只有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太后若是没有意见,不如就从这个奴才身上得到真相。”
眼见着箭头又指向了我,一直不曾开口的姜烜终于开口道,“皇祖母,母后明鉴。若是此事真是小萧子所为,他又怎么会笨到自己去放进去红花,这不是自己把自己推入坟墓么?这宫中的人都知道三嫂是由小萧子一手伺候,他又怎么敢如此做?孙儿想,这是有人不仅要谋害三嫂腹中的孩子,也是直接将小萧子陷害进去。”
姜烜说出了重点,可是皇后他们就算也是这样想,但也不会直接承认,他们就是不想让我好过,甚至让我供出韩绯月。
韩绯月已经失了孩子,便是失了优势。倘若又是她刻意不想要这个孩子,那她这个太子妃的位置又如何保住?
不管真相如何,都不是皇后他们关心的,他们只要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即可。
麓甯尚在迟疑,还在想着姜烜的话。而就在这个时候姜允却站出来说道,“九弟,你这分析的的确很有道理。只不过,如果那人就是别有用心,故意引导我们这样想,反而因此包庇维护了小萧子呢?这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方才小萧子也在说绯月孩子没了,对谁利益最大,众人只能想到舞萼。可以我之见,却还有别的可能。比如,有人觉得这皇长孙一旦诞生,便坐实了本太子的太子之位,先前本太子做的一些错事便会被父皇遗忘,那有些人的心力就白费了。九弟,你说是不是?”
我脑袋一轰,姜允这是在怀疑是我和姜烜合谋?
此言一出,龚舞萼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皇后和麓甯则是不动声色,倒是姜烜微微一愣,面对姜允的问题,并没有立刻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