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的半个手柄都插入她的腹部，匕首的顶端已经扎到了沈梅身后的书桌上，留下了一道无法弥补的痕迹。

沈梅嘴巴里不停的冒血，腹部得伤口更是因为楚凌凌拧匕首的动作，肠子流了出来，刺鼻的血腥味让楚凌凌瞬间觉得自己获得了重生。

原来，她还是更适应黑夜里的生活，也更喜欢血的味道。

沈梅的最后一口气咽下，楚凌凌便利索的将匕首抽了出来，鲜血溅了她一脸，在这漆黑的夜色里，她仿佛化身厉鬼，收割着人命却冷漠如雪。

芙蕖早已经被吓傻，呆坐在原地看着缓缓朝她走来的少女，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想要逃跑，但当看见少女眼底那一抹担心时，她大声哭了出来。

楚凌凌慢慢的蹲下，看着抱着她腿哭泣的丫头眼底的冷血少了几分，其实她刚走过来的那一刻，她是想要杀了芙蕖的，毕竟见过她杀人的人都已经不在人世。

可到底这个丫头是无辜的，也是她目前除了轩辕迦烨唯一可以视作同盟的人，她用染了血的手轻轻抚摸着芙蕖的脸，将手上的血全部擦到芙蕖的脸蛋上。

漆黑无光的夜晚，只有天边的一轮明月，诡异的气氛中弥漫着无尽的杀气。

她温柔的摸着呆滞的丫头的脑袋，用着无比阴柔的语气道：“芙蕖，记住这个味道，只有双手染着别人的血，你才有权利活着。”

芙蕖眼神呆滞，满脸被涂了鲜血，那刺鼻的味道令她作呕，强忍住胸口里的翻涌她愣愣的点了点头，傻傻道：“奴…奴婢……定会…谨记小……小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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