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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山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而下山却是用了将近三天，中途还在那半山腰不算山洞的山洞窝了一晚上。

好不容易到了那可以进入小路的山腰时，醉尧突然倒在地上，嘴角泛着黑血，嘴唇微紫。

楚凌凌听到动静回过头，震惊道：“你中毒了？”

醉尧看着她那紧张的眼神，心里竟有些暖，“无……妨，我这是自带的胎毒，要不了命。”

他话刚说完，楚凌凌便站起身拖着他的肩膀把他拉进了狗洞的小路里，里面虽然气压低些，但到底没那么冷了。

“你坐好，我给你运点真气。”她道。

“不用！”醉尧笑着拒绝，“没什么大事，明天就好了，你应该是用碧草救人吧？那就赶紧走吧。”

楚凌凌皱眉，像看个白痴似得看着他，“这一路走过来要是没有你，我可能连碧草的面都看不到，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山都爬上去了，现在下去了，我怎么可能把你丢在这，这里荒无人烟的，兴许你死了都没人知道。”

醉尧看着她好半天，最终笑出了声，拍了拍身旁的地方，“坐下歇会，歇会我就没事了。”

楚凌凌本想拒绝，但一想起她现在是男儿的装扮，便也没有扭捏，当即坐了下来。

醉尧盯着她那与洞外白雪相融的白发，“我就是好奇，你应该没多大的年岁，怎的一头白发？”

提到白发，她的眼神闪了闪，扫了一眼肩上的发丝，“这就说来话长了，白头发不好看吗？我觉得还挺帅的。”

醉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里凝着温和的流光，紧接着便是一阵咳嗽，“是……是挺帅的。”

“你当真没事？”楚凌凌听他咳嗽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