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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潜龙城的林天却没有那般好心情了，此时的他依旧盘坐在原地，闭着双眼看不出任何的神情，对面的林一则也就保持着先前的动作，一双眼睛望着不远处的林天。

两人保持这样的沉默有一段时间了，一种说不出的默契让两人都没有选择开口，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开口，那么昔日的那些事物在这一刻都将被打破。

可惜，两人都是人，不可能一辈子不说话，耐心也终究是有限的，特别是林一的性子本就不好，只是在林一即将开口的一瞬间。

林天先开口了。

“你？”

林一身躯微颤，或许是因为没有想到林天会率先开口，又或许是因为怎么也没有想到林天的表现是这般平淡，没有咆哮，没有愤怒，也没有难以置信，而是一句普通不能在普通的口吻，道了一句：

你

嗯！林一回想起先前的话语，明白这是林天在对自己先前话语的询问，重重的点了点头，闷哼一声表示回答。

可能是因为平静被打破了，此时的林天没有继续沉默，继续追问道：

“你是林无意的人？”

“我是武王府嫡长子林少爷的人。”林一回答的十分迅速。

哦，林天道了句，两个同样的话语，却是显示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特别是林一在嫡长子一词上的语气，林天感觉特别嘲讽。

自嘲道：“我不明白，我林天自认为待你林一不薄，将母亲留下来的物品通通砸在你的身上，将你从一个普通的八星白将培养至一星蓝将，让你从武王府的上千护卫中脱颖而出，你就是这般报答于我？我问一句：”

“林一，我亏待过你吗？”

郑重的话语从林天那带有些许稚嫩的声音中说出来却是那般的严肃，质问的语气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直接劈开了两人之间原本的和谐。

林一也渐渐站直了身子，对着林天低沉道：“少爷你没有亏待过林一？是，少爷你的确对林一十分好，但！”林天愈发疑惑了，刚想出声，可是却被林一接下来的话语打断，只听林一话音一转道：

“但那是曾经的少爷，自从那什么先生出现之后，少爷整个人就变了，原本都是依赖林一的少爷居然宁愿去依赖一个外人也不愿选择我，我不服！为什么？凭什么？”林一原本还是平淡的语气到后来渐渐的加重以至于到后来咆哮起来，脸色无比涨红，满是愤怒。

林天则是在其说话之后，脸上又多了几分疲倦，揉着自己的双眼，揉了许久，莫名的道了一句。

“还有呢？”

这回是林一愣了，望着面前的少爷，他感觉有些不对，为什么明明看上去更加的疲倦的少爷，却在这一刻好像突然有了什么变化一般。

林天出声后，久久没有听到林一的话语，林天自己继续道：

“林一，你知道吗，曾经在我还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有个老乞丐曾经对我说过，人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有的时候明明是自己想要做坏事，可是却总会找一些理由让自己觉得是别人亏欠自己，认为自己是正确的之后才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