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颖在床上坐着:“要么你就直接说跟我有关得了。”
萌萌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又说:“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紧张什么?”
金颖念叨着,子柔的事,胡燕安的事,还有殷一梅乱七八糟事老师都不生气,就因为走秀的事而生气,何况那是她们的疏忽,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对于金颖的态度,所有人都觉得她冷漠不堪。
何仙平日里对大家很好,包括金颖闹脾气的时候,何仙还特别买了甜筒哄她开心,可是她如今说话的态度,更多的是无所谓和不在乎。
寝室里群起而攻之,大家开口道:“何老师人真的不错,对你最好了。我要是你就去问问老师现在怎么样?”
金颖满不在乎,所以说嘛,你们都是溜须拍马的人,我从小就不是很会讨好,你们真的很厉害。
好像每个寝室都有不同的人生,郭莹寝室较为平淡,她们没什么感觉,梁媛媛寝室认为责任有尚研的一部分。
后来朗明带着全体同学,写了一封道歉信,内容是大家每个人写的一句话,对于这一年来自己身上的错误进行的总结,下面是全班同学的签名。
何仙看到的时候心里没有那么气了。
她很无奈,毕竟每天也在首领到批评,看这些东西并不管用。
好像每个人都知道自己错了,好像每个人都不想改。
晚上,她看了一个动画片,写的是魔法城堡的故事。
起初一个人撒谎了,大家没说什么,后来大家都撒谎了,最终大家都不知道谁真谁假了。
这就是现实生活,没人知道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真假难念。
许多时候,何仙告诉自己她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她就是这样一名普通的人民教师,可是这些学生的内心世界,让人无法理解,她们身上的错误层出不穷。
何仙每天都很烦躁,可偶尔还是觉得挺有趣的。
她很矛盾。
最近殷子俊一直说自己很忙,她们好久都没见过了,殷一梅也好久没见过哥哥了。
殷子俊最近参加到一个案子中,他不说自己干什么,更不说自己执行什么任务,或许这是一个警察的机密,也是一个军人的责任,他不能暴露自己行踪,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成。
离开这座城市的那天,他关掉了手机,这是一个跨省大案。
目标也只有几个警察自己知道。
她们到了那城市,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排查,终于找到了目标嫌疑人最近躲避的住处。
经过群众透露,里面有三男一女,他们每天半夜出物,白天躲在屋子里。
有人见到过它们拿着塑料袋,是超市的塑料袋,估计是去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东西。
这样说,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必须等到晚上才能进入着屋子,白天风和日丽,晚上阴云密布,几个人坐在车里看着资料,耳朵上的对讲时刻保持着联络。
“有没有可疑人员出现?”
“刑队,还未有可疑人员出现。”
守株待兔了几天,他们终于等到了目标露出狐狸尾巴,出来的是两个男人,他们左顾右盼,一出门就开始紧张,根据通缉令的照片,这男子大概就是要找的人。
殷子俊立刻下车拦住了两个人,将其抓住,带回了当地的警队。
“你们是否就是,刘铁和武商?”
当被问到的时候,两个人一脸的疑惑。
“警察大哥,我们真的不是,我们两个人就是想背着老婆去足疗店,怕被发现而已。”
两个人说着拿出了身上的身份证。
经核查,身份无造假的情况,两个人也就被释放了。
隔天早上的时候,他们发现这屋子里根本没人,晚上灯没亮,白天也不出屋,窗帘拉着。经过上级批准,几个人决定破门而入一看究竟。
但几个人破门而入,看到了一些东西。
那是一些吃过的食品包装和外卖盒子,屋子里有刺鼻的味道,还有些啤酒瓶子和易拉罐,几个人本能的捂鼻子,用手扇风。
“看样子他们这是走了啊!”
“妈的,又让他们跑了,着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抓到人啊!”
大家正要离开,殷子俊突然发现了什么,他蹲在地上仔细的看着。
“不对,他们没走,应该还在屋子里。”
“可是刚刚进来的时候,什么都找不到啊!”
虽然这样说,但殷子俊还是认定他们在屋子里。
床脚的地上有一滴水,如果他们离开了,水迹应该是干的,可是这滴水分明是湿润的且被谁的鞋子践踏过,勾抹出了痕迹。
他看了一眼床,这是老式的床,还有箱体。
几个人明白了他的意思,猛的揭开了床垫,果然,三个人躲在了木头床里面。
还有一个人在门口上方的小柜子内,他大概是经不住了,突然掉了下来。
四个人涉嫌违法,被殷子俊带走了。
回到了这座城市,他满是满足感,他小时候梦想不过如此,抓到犯人的时候,英姿飒爽的荣归故里,这是他最为喜欢的画面。
他好像遗忘了什么,回来之后也并没有打过电话给何仙或两个妹妹。
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自在,就是任何人都不去理睬的自在。
他每天都在担心着,自己是否会有一天真的在执行公务的时候牺牲,那样会不会给认识他的人带来悲伤,想到这里,他就像疏离全世界。
何仙已经想好了,他根本不适合自己,即使是富二代,即使是警察,她需要的也不是这样的男盆友,她更需要一个可以说说笑笑的肩膀。
她决定跟他说,两个人分手。
可她正要开口的时候,殷子俊又去参加另一个案子,这样一来她只能又拖了下去。
她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好像这一切重要也不重要。
既然心里已经有了定数,那不就该洒脱一些吗?
毕竟两个人以后还会是朋友的。
殷一梅知道何仙的想法,也没说什么,毕竟那是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不好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