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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完白游，元央顺路去了一趟驿馆。

乌凯见到她很是高兴了一番，如今她心想事成，他也可以放心地回碧波潭去了。

“在学校好好照顾自己。”他的手臂动了动，似乎想要伸手，但最终还是放在身前叹了一声：“很抱歉，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元央心里却很释然，也很感激。若没有他，她根本走不到今天，在举目无亲的碧波潭，他比那些所谓的亲人对她要好得多。没有人，必须为了谁去奉献自己的一切，他能冒着得罪王家的风险为一个不相干的孩子打开一条生路，已是仁至义尽。

她走到他面前，伸手紧紧抓住他的双手，让自己尽量笑得天真无邪。“乌大叔，抱歉的话就不要说了，下次咱们再见面，你可要记得给我多准备点好吃的就行啦！”

乌凯眼眶有些湿，虽然元央不是他的孩子，可看着她与元薇相似的脸，他还是在心里责怪自己太没用，只能留她一个人在龙城面对那些牛鬼蛇神。

她实在太聪明了，聪明到他什么话都不必说，便已经明白了所有。

“好，你爱吃的银鱼干，回去我就……”

他的话音未落，只觉得胸口一痛，接着这痛感便如剜心一般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便忍不住哇的一声喷出血来。

元央只愣了两秒，下意识伸手接住乌凯缓缓软下的身躯，低声惊呼：“乌大叔！你怎么样了？”

乌凯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心脏的地方插着一支短箭，那东西不过手指长，乌黑如铁，外面包裹着还未完全散去的灵力，一看就是灵师所为。

“太……太好了，你没事，元……元薇她就不会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