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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央突然回答不上来，多久？不知道，印象中好像上一次去郊游还是四五年前了，平时每次上班都是开车，城市里也难得有大片的自然林区，中央花园虽挺多，但都是各种人工草坪和矮小的树木，小时候记忆中高大的梧桐和夏日里斑驳的树影早已经湮没在金属感十足的摩天大楼里。

“潜下去，什么都别想。”

年锦桓也不再追问，伸手示意她下水。

元央静静躺在灵泉里，头脑放空。耳朵里除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便是一种另类的静谧。她睁着眼睛，看见各种大小的水泡慢悠悠地浮过，好似一个个胖娃娃，憨态可掬。

她在海界待了那么久，怎么就没发现水里是这番光景呢？

“因为你没有用心，或者说你很焦虑。”

元央纤腰一扭便浮上水面，有些不可思议看着年锦桓：“你能读心？”

年锦桓摇头，“本少爷又有貌又有才，要是还能读心，你们还有脸继续活着吗？”

“那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欲。”

元央不解地看着他，年锦桓只能睁开眼解释说：“我能感受到人的欲念。”

她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年锦桓躲进水里的事情，老脸微微一红，那时候她的确不客气地垂涎了一下他的盛世美颜，原来被他感知到了。

好像察觉到她的懊恼，年锦桓傲娇地警告：“所以要做本少爷的贴身护卫，你先学会怎么控制好自己。”

元央既知道他有这本事，自然不会再随意乱意淫，“少爷放心，一定不会再想了。”

年锦桓见她这么干脆，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低声嘀咕说：“这么听话做什么，没意思……”

元央说完便又潜下去继续修行，根本没听见他的话。有了刚才的灵感，她似乎有了一点说不出来的体悟。闭上眼睛，将自己彻底放松在水的怀抱中，随波逐流。

恍惚中她好像听见一种奇异的声音，本想探个究竟，突然想起刚才年锦桓说的话，便耐着性子继续冥想。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温暖的水波一遍遍冲刷着她全身的肌肤，自己的身体跟着流水慢慢移动，似乎自己也成了一颗小小的水珠，跟着大部队在水潮中欢快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