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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御之吃了一惊，但脸上却依然笑得很随意，“哦，原来那位戴面具的姑娘是年少爷的侍卫？看来我这无心插柳，倒捡到宝了。”

年祁见年锦桓也与什御之聊上了，只好应什老爷子的邀请进了包厢。什御之收了心里的焦虑，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情绪，不敢放松，因为众人皆知，年氏一族多念灵，面对他们心理上需要建起一道相当坚固的屏障。

“早听说年氏嫡系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说是在主子身边养一个精神气都异常优秀的贴身侍卫，为主子挡煞。我原以为是谣传，莫非是真的？”

年祁与什老爷子也打了不少年交道，表面上熟稔得很。“这是与什兄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如今的灵师们个个都呼风唤雨，哪里有什么煞气能伤到？”

说完，他压低了声音，往什老爷子的位置靠了几分，“要愚弟一句话，这身体不好还是锻炼少了，男子汉大丈夫，天天养在屋子里哪里能好。可偏偏咱们老太君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我只要一提这一茬，她老人家就跟我翻脸。”

什老爷子也跟着笑，眼风朝年锦桓那边看了看，这孩子看着确实很孱弱，性子似乎也直，不过刚才他与御之那番话，总觉得不是个好相与的。

“老太君护孙子，再正常不过。更何况听说年爷走得颇离奇，她老人家想护住这根独苗的心情你这个做二叔的要理解。”

年祁笑了一声不说话，这什狐狸，都快做了十几年生意，还是这么滴水不漏。他话都说到这份上，还不肯轻易站队，看来鬼鲸这一次不一定能如愿以偿。

正想着，什老爷子磕起了瓜子，边看比赛边闲聊般问：“年老弟，咱们交往也这么些年，哥哥没亏待过你吧？今儿正好遇上了，你跟老哥我交个底，鬼鲸族族长这次约我们到底要干什么？”

年祁想这机会正好，探探口风也好。“咱们都是商人，他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为了生意。”

“咱们家在龙城有铺子，他可以直接到铺子下单子，何须如此麻烦？”

年祁声音更小了，什老爷子耳朵贴着他的嘴，才勉强听清楚他说：“他要的可不是小数目，听说至少要这个数。”

他伸出右手比了个五字，什老爷子摸着胡子想了想，最后试探着说：“五千？”

年祁摇头，“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