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除了牙擦苏这个小子半年前入门才习武,明劲的边都没摸着,李七你可是已经明劲圆满了,师傅说过,要是你愿意,随时都可以进入内劲,跟我在这糗个什么劲。”
“你这话就不对了啊,大师兄,你也知道,我们师傅在咱们师兄弟之间,一直都是这个面前夸那个,那个面前夸这个,那能当真。”
“那你就说说你现在怎么回事?我可是听师爷说了,你的刚柔功夫都已经入了骨子,进了内劲以后暗劲就在向你招手呢,你还给我在这装样,师爷可不会说大话哄我。”
“呦,师爷那你都把话套来了,我还能说什么,快到家了我也不吹不蒙,我这铁线拳才上身三个月,就是两个我扒拉一块也不够你一个打,要是你拿出你那杀猪刀,三五个我都得被你劈成两半,我可是还记得两年前你手拿杀猪刀硬撼行尸威猛姿态。”
不知道自家师兄今天吃了那门子醋,老是揪着自己功夫进境不放,李青莲只好说说好话抬抬他的架子。
“就你还记得,我都快忘了,这些年你总提它干嘛,呵呵呵呵呵。”挠挠后脖子,林世荣很开心的笑了起来,有些风言风语还是不能信的吗,这李七师弟不还是很尊敬我这个师兄的吗?
李青莲这两年练武也练的眼疾手快了,看着牙擦苏有开口的意思直接一个胳膊肘隐蔽的顶了过去,受到了提醒,牙擦苏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的闭嘴吧。
“好了,师兄,你去拿酒在我房间,我去把账本和钱袋给师爷送去。牙擦苏你去拿饭菜,菜照量,米饭你看师爷有没吩咐他们多做,没有的话让厨房在焖一锅,大师兄前两天才刚进入内劲,身体还没调整过来,我估计今天应该就会加大饭量了,。”
吩咐完李青莲就到后堂去和黄麒英交接了。
摸摸自己的肚皮,林世荣感觉很郁闷,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要升饭量了,李七个小白脸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想想自己早上吃了五笼叉烧包,喝了一锅粥,中午又下了肚子七八根猪排骨,这饭量好像是升了不少。
等到李青莲交接叙述完一天的工作后,回到三人居住的小院,院子中央就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
“师兄,我让你把街尾那家小院租下来,你去了没有啊?”喝着没了火气的药酒,就着菜和烧卤,李青莲问起了前两天他托林世荣去办的事情。
放下酒杯,林世荣边从怀里掏东西边说:“已经租下来了,这是契约,不是我说,李七,你租房子干嘛,这里不够你住啊,还直接租了一个单开四合的院子,那可是九块鹰洋,你半年的工钱呢?”
停下筷子,牙擦苏也不解的看向了李青莲。
“师傅今年已经三十一岁,年纪不小了,咱们宝芝林也从只有一个坐堂医生的小药铺换到了现如今坐堂医生三个,跌打医生一个的大铺面了,生药行的生意也在逐步打开局面,在这粤州城里咱们宝芝林能在医药这一行排进前十,算不算事业有成?”
“算啊。”
“可这跟你搬出去住有什么关系?”
“师傅到现在可还是孤身一人,他在等谁牙擦苏不清楚,大师兄你还能不知道,你说到时候十三姨回来嫁给师傅了,咱们这几个师兄弟还住在这里,在外面人看起来算个什么,难不难看啊?我租这院子就是为了让咱们师兄弟有个落脚的地方。”
“原来如此,李七你想的还挺周到的吗,那小院子就是留出来给咱们师兄弟练武的是吧?”
“没错,事先说好了,以后每人每月交五角鹰洋啊,这不是房租,是雇佣西街孟寡妇母女俩的钱,我跟她们谈过了,她们母女俩负责咱三每天的伙食和院子里的卫生,包括衣服的浆洗,但是各人房间各人自己负责啊。”
“这主意挺好的,不过,李七这个月的你能不能先帮我垫一下。”
“我我我我,也没钱。”
“谁说这个月就要住进去了,那院子空了一年多了,不得打扫打扫,师兄你明天和肉市的兄弟说一声,劳烦一下他们找五个可靠的泥瓦工修补一下,每个两角鹰洋一天。
过个几天,等修补的气味散了,在让他们媳妇里出四个勤快的,外带着家里四个半大小子帮忙收拾一下,每人一角鹰洋加马家街胡同口老蔡那里二角鹰洋的席面做中饭,这是两块钱,师兄你先收着。”拿出两块钱放在桌子上,李青莲就继续喝了起来了。
“还还还有个问题,我我没工钱,以后五五五角拿。”
伸手止住牙擦苏的话。
“行了牙擦苏,你就别说话了,听着就累,师爷今天晚上说了,你已经能自主做跌打医生了,这个月就给你开工钱,两块钱一个月。”
“牙擦苏个结巴都两块了!那李七你呢,升到多少?”
伸手比了一个五,李青莲不等林世荣反应过来就一杯酒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