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本来比菜市场还要吵闹的义气堂霎时安静了下来。
正在最后关头的马癞子也停下了自己不停耸动的腰跨,一双眼睛盯着桌子上那些闪烁着光芒的银锭一动不动。
在他胯下的披头散发,衣不蔽体的女人下意识的抽搐了一下,目光未曾有任何移动的马癞子伸出了自己青筋暴起的双手,硬是扭断了女人的脖子。
“都安静下来了,那就行,我说几句话,说完之后你们在考虑这桌上的东西会不会属于你,谁要是现在就动花头心思,别怪老道要他的命。”
顺顺自己的保养的极好的胡须,看到在座的没有一个出声反对,道爷才继续开口:“最近山里面来了一个杀星,短短一个月连杀四十三波外围的兄弟,足足有七百多号人栽在他的手里,无一活口。
本来这事要是一阵风在的时候,作为太行山十八路山寨总瓢把子,这事应该他出头,可他前阵子出了山就再无踪迹了,所以今天我们剩下的一十七路山寨今天才会在这里碰头商量一下。
我老君观从山外面接到了一个关于那个杀星的花红,一万两,这桌子上是先期定金,三千两,谁能杀了那个杀星,这一万两就归谁。”
“道爷,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啊,这事我怎么听着那么玄乎啊,你们老君观找到的花红居然会拿出来和我们分享,这可是一万两,去年一阵风吃了好几个大生意也没挣到这个钱,你该不会是耍我杜小妹和大家伙的吧。”
这话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他们这十七寨可不是谁都有一阵风的本事能吃大生意,一万两,自他们成为土匪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就是桌面上的三千两也只有几个大寨砸锅卖铁才有可能凑齐。
“我是什么地方出来的大家都有数,这事成了我老君观一脉就可以重归永乐宫。
莫说一万两,就是三万五万,老道我也不放在眼里,这钱谁拿来了那个杀星的人头,他就拿走,余下七千两一并送上,若有违背,在场的诸位都可以动手诛了我老君观,如何?”
听到永乐宫三个字,在场的诸多当家的下意识的就相信了道爷所说之话。
道爷乃是永乐宫弃徒这件事,在场的人都知道,三十年前道爷孤身一人如同今日的杀星一样杀进了太行山,杀出了老君观如今的地位,做起了架通太行诸寨与山外赎买人质与货物的桥梁。
依他所说这是在积德行善,这一积德行善就积了三十年,为的就是重归永乐宫门下。
如今永乐宫重新向道爷伸出橄榄枝,希望借助所有太行匪的刀杀一个人,道爷不在乎这一万两花红真是很有可能的。
“在场的诸位意动的就下去安排吧,我老君观就那么点人手,在这太行山中撒不开,能否取了那个杀星的项上人头,就看诸位当家的了。”
在场的土匪此时此刻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自家山寨组织人马,但是却一个比一个悠闲自在的朝着外面走去,似乎毫不在意那一万两白银的花红。
但是一回到自家在青云峰下的人马之中后,又开始马不停蹄的朝着自家山寨赶去,想要抢先一步取得战果。
至于那位杀星有没有那么容易授首,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们人数最少的一家都有两百多号人,全部都是见过血的血性汉子,人手一把刀,就是全部扔刀去砸那个杀星也能把他砸死。
武功高手?
在庞大的人数面前算个屁,就是武艺高强,号称打遍三晋大地无敌手的一阵风,也要有他那些兄弟帮衬,才能稳坐太行山一十八路山寨总瓢把子。
而此时被诸多土匪讨论的李青莲正自一条溪水之中起身,洗净了一身血垢的他正准备趁着天色尚早,去一处山寨之中找些干净的换洗衣物,顺便试试八脉再次充盈劲气之后自己的实力有什么变化。
沿着一条山间小道,李青莲正悠哉悠哉的行走着,沿途所有的土匪暗哨都在发现他的一刹那,被他手中射出的碎石取了性命。
视线所及有激必应,这是化劲的练到深处的自然体现,可自劲气充满八脉之后他李青莲也有了这门本事。
看着面前一丈来高实木墙,李青莲拔出了手中刀,刀一出鞘,躲在木墙之后偷懒的土匪探子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
他本想起身到哨楼之上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猛兽无意逛到了附近,搞得自己汗毛炸起,结果一柄寒光闪烁的刀已经穿过了木墙插进了他的心脏。
抽刀而出,一股猩红的鲜花开始自木墙缝隙处绽开,举刀过顶,一个力劈华山,一道不该存在的们就这么被他劈开了。
鲜血的味道开始在山寨之中漫延,无尽的污秽之血向着山寨的低洼处汇聚。
李青莲几乎每走一步,都有一道面带凶厉的身影到下,他们的面孔之中充斥着无尽的不甘心,可这并不能改变他们的结局。
直到整个山寨除了地牢里那些肉票还有呼吸,李青莲这才停手。
浑身浴血的李青莲现如今身上腥臭味滔天,当他走下地牢之时,差点没把地牢之中关押的女奴给熏晕过去。
杀上山寨之前李青莲就知道这个山寨主人刘癞子的习性,对于他的山寨来说不需要女人,只需要随时可以用来取乐的女奴。
挥刀斩断所有地牢的锁链,李青莲就自顾自的离开了地牢,至于地牢里面那些明显有些目光痴傻的女人接下来会如何,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现如今找个地方取些水洗刷一下身体才是王道,被血腥味包围之下很影响食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