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不死也会脱一层皮,刚刚得到手巡卫营兵权搞不好会被皇帝老儿拿回去。
“王爷,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会把陈大人拉出来。”应南说着后悔长长叹了口气,说道:
“当时我就是想帮王爷把那少女带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李惠仪的下落,可林清言却不依不饶的,我一急就说出来了。”
“所以说你遇事太过着急,这毛病得好好改改,不能再有下次。”宁王道。
应南重重点头。
宁王低垂眸子,楼梯传来一阵沉稳的上楼脚步声,有两人走进屋内。
一个穿着细布绿衣描仙鹤的长袍的二十多岁皮肤白皙有文弱书生气质的年轻人,一个是穿着侍卫装长得浓眉大眼约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进来。
二十多岁的叫文已,三十多的叫文思,两个人是兄弟,一个是宁王的幕僚,一个是宁王的侍卫长。
两人一同走了进来,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应南,向宁王恭谨弯腰行礼。
“王爷,李愿宁被打晕了,是不是还要再打下去。”
“不打她了,换她妹妹来,她妹妹要是也晕了,就把她们送回牢里,上好药不能让她们死,明日把她们拉到北市百华街架刑台继续打,安排人到靠近白华街的几条街道盯着,看到可疑人物跟着。”宁王吩咐道。
“是。”文思弯腰恭谨应一声,便出了屋子。
文已看着沉思喝茶的宁王,再次看一眼跪着的应南。
“应叔你回去吧!”宁王看向窗口道。
应南道:“是”,就起身抬起已经发麻的腿困难地出房间。
“王爷这应叔出了什么事,你罚他跪着。”文已开口问道。
宁王淡淡望着门口,“他被林清言激出不该说的话。”
文已听了笑道:“林清言伶牙利嘴的,跟着外交使到东阳国就把人家的一位大人活活气倒在床上躺半个月,应叔被他气得说出不该说的话,着实不能怪应叔。”
宁王给他一个大白眼吸了口气不在这件令他烦心的事上过多纠结,“步征找到了吗?”
“没有。”文已认真答道:“步征消失的六年中没人再见过他,也没有他的消息,我真是……怀疑他死了。”
宁王微不可闻地邹了邹眉,眼睛闪着幽幽的光。
“死要见人活要见尸。”他低沉声音道:“我需要镇国候府的帮助。”
“我明白。”文已低声肃脸道。
宁王现在有手握巡卫营的陈霄,还有离京城最近的一级卫所兵力的刘震的支持。
守卫京城的巡卫营有一万多人,一级卫所有兵三万多人,共有四万多人,有四万兵力如果加之镇国候府的支持,让镇国候府暗渡陈仓从守卫燕国边界的十万总兵调来两万兵,就算皇帝和太子再厉害也无力回天。
他们在京城能指挥的兵马和藏在暗处只有发生兵变才出来的清平军,加起来不过五万人。
文已想想心情就激动,只是下一瞬他想到一些事情,道:“王爷就算步征找到了,荣老太君真的会帮我们吗?镇国候府只忠于皇帝。”
镇国候府两百年来从不掺和夺嫡皇权之争,让历代还未登基成为皇帝的皇子王爷又爱又恨。
又爱又恨是因为不能为他所用,但也不怕他会为别人所用。
登基后,即使心中有些怨念当初镇国候府不帮他,想找镇国候府的麻烦也找不出麻烦,谁要人家有本事呢?
两百年的燕国皇朝,镇国候府是开国候府之一,世代出名将,一直坚守燕国边境,让实力雄厚的楚国和以兵器制作精良巧妙,人强的东阳国不敢犯也犯不了燕国边境,守卫一方安宁。
燕皇不敢轻易动镇国候府,动他,楚国和东阳国会笑,只能给小鞋穿穿。
不过燕国的太多数皇帝明理,毕竟是皇帝了,因为当初不帮他一起争皇帝而怨念给小鞋穿,不就是告诉别人赶快站好队成为他的人,否则就等他当成皇帝你就要穿小鞋了,朝臣就会分帮结派一团乱。
就算有太子正统也会乱,也有人站到某位皇子身后去,谁也说不好太子真的会一路顺畅毫不费力地登上皇位,中途会不会发生意外,毕竟里面有太多利益纠葛了。
“她会帮。”宁王开口理所当然自信满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