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黄河攥着拳头,非常突然的砸在了陈长江的脸蛋子上。
“嗷。”
陈长江一蹿半米高,这一下是真给他干疼了,发出的不是人叫声。
“草你奶奶,你瞎闹没人搭理你,但你怎么跟那个齐乃山整一起去了?你是不是想死?我今儿非清理家门不可。”陈黄河疯了一样的冲上去,薅着陈长江的头发一顿猛捶。
陈长江的方巾已经被他哥给薅下来了,刚开始他躲了几下,后来发现躲不过去,干脆还手,就开干了。但面对亲哥哥,他还是没使用山石绝技,只是贴身肉搏。
“哎呀,真服了。”项致远烦躁的开始拉架,拽住了陈长江,陈黄河也被冲上来的徐擎苍拉开。
“你松开我,我整死他。”陈长江叛逆劲儿又上来了。
“你他妈畜生。”
“滚,你他妈拿我当弟弟么?自己家人打仗,哪有往裤裆上踢的?”陈长江理直气壮。
“你不也往我屁股子上捅了么。”陈黄河高喊着争辩着。
林荫小道上,遛达的百姓,听到争吵声,都过来围观,他们的神色都泛着不解,俩大小伙子,咋裤裆,屁股都整上来了?
“真丢人!我可不管了。”
“我也不管了!”
项致远和徐擎苍同时说了一句,随后埋头就往前走。
“娘的,今天我宝剑没出鞘,出鞘要不非得捅死你。”
“别吹牛了,跟家里伙夫学了两招,就自称偏头第一神剑,哼,你以为你是天山派的秋枫红叶染冰河,紫衫大剑仙司马纵横?”
司马纵横是天山派的掌门,在当今武林,他的天山剑法被传得神乎其神,陈黄河有好几回想离家出走,去天山拜他为师,可惜舍不得百花楼里的姑娘,权衡利弊,最后还是留在了偏头县。
银子要回来了,项致远的心里很高兴,同时,也着急赶紧把银子送到林哲瀚手里。主要项致远怕中途再出什么事儿,万一碰到哪个厉害的劫匪,项致远选择死呢,还是死呢?万一齐乃山一激动,又反悔了,项致远敢面对他一下么?
项致远没空管吵得挺激烈陈黄河和陈长江,拎着黑要箱子,从怀里掏出的八两银子,想了想,又加了四两,递给了站在他旁边的徐擎苍道:“银子能要回来,挺意外,估计老大肯定能给我加点价,这十二两你先拿着,回头我要拿得多,再给你拿点。”
“........算了,这银子我就不拿了。”徐擎苍看看看项致远手里的白花花的银子,沉默了半天,随后没接,摆手说了一句。
项致远一愣:“嗯?”
“我没拿你银子,回头你也别跟老大说这事儿我跟你去了,就行了。”徐擎苍脸色认真的说了一句。
“你啥意思?”项致远感觉他话里有话,有点不解的问道。
“齐乃山要不说,你知道那个壮汉叫胡海泉吗?你知道就是他去的‘天和当’吗?你知道他是胡氏三兄弟的表亲吗?”徐擎苍思考了半天,冲我小声问了一句。
“........”项致远看着徐擎苍陷入了沉思,没说话。
“多明显啊,齐乃山在这事儿上,下的功夫比你大,陈长江和他跟咱们去要账,肯定不是临时见财起意,而是去的时候,就是奔着把银子要回来的。”徐擎苍拍拍项致远的肩膀,盯着他的脸,缓缓说了一句。
“.......然后呢?”项致远脸色凝重的看着徐擎苍问道。
“呵呵,我感觉这事儿,齐乃山肯定不能白忙活,今天他是给陈长江面子,要不,银子你绝对拿不走,后面还不能完,但跟我没关系。林哲瀚我惹不起,齐乃山我更惹不起,我不想搀和这事儿里,所以你就别跟你老大说这事儿我也去了,行吧?”徐擎苍说出了理由。
“可是这银子他都给我了,还能咋地??”项致远感觉徐擎苍说的有点邪乎。
“你太不了解齐乃山了,他就一山匪,身上不知道多少事儿呢,后面能干点啥,谁也不知道,行了,你回去吧,记得别跟老大提我就行。”徐擎苍说完,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