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一颤,勾起嘴角,顷刻化身索命阎罗。
汉子大喝一声,举起拳头就冲过来,卿酒酒冷哼一声,这样的身手,也好意思在她面前卖弄?
轻轻松松侧身避开,在那汉子没反应过来之际,她人轻灵如鸟,一脚踢在对方腰腹,人借力跃至半空,幼细的双腿往那人脖子上一夹,再一扭,就将人掀翻在地。
不等那人爬起来,她人如狼崽,恶狠狠地扑过去,指刀一竖,只听得噗嗤一声,柔若无骨的小手锋锐似钢刀,像切豆腐一样,插进对方的心口。
那汉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瞪大了双眼盯着卿酒酒,口吐鲜血。
卿酒酒低声轻笑,五指在温暖的胸腔之中用力一捏,硬生生将心脏捏爆,汉子顷刻毙命!
“鬼,鬼……”驼背老妪吓的屁滚尿流,扔了手上当武器的石头,跌跌撞撞的想跑。
卿酒酒随手捡起颗小石子,屈指一弹,嗖地打在那老妪膝盖。
“咚”老妪倒地,腿软得再爬不起来。
卿酒酒缓缓走近,她指尖还在滴着鲜血,这身浴血罗刹的模样,骇得那老妪当场失禁。
“你别过来,别过来……”老妪惊恐至极,不断在地上爬。
卿酒酒一把抓着老妪白发,将人提拎起来,二话不说,就往满是大火的尸山上拖。
祭奠英灵么,总是要鲜血才好!
“唳——”响遏行云的一声鹰唳震耳发聩,从云霄而至。
卿酒酒抬头,就见头顶一只金雕盘旋长鸣,那只金雕栖落到不远处的树冠上,阴鸷地盯着她又啼叫了两声。
她心头一动,回头就见尘土飞扬中,一队两百人的私兵来势汹汹。
来者不善!
“来者不善。”谁都没注意到的山丘顶,参天巨树后,正有两人往下俯瞰,说这话的那人,一身宝蓝色长衫,唇生短须,一副精明的管事模样。
另一人则坐在木轮椅中,通身玄袍,袍摆金线纹绣水波祥云,鸦发逶迤,松松用一枚碧玉发扣扣着,搭在胸前,慵懒入骨,风流恣意。
那人单手撑下颌,眉心一点红朱砂,昳丽如妖,琥珀凤眸,滟潋狭长,薄唇寡情,但稍稍一勾,仿佛三月春桃瞬间绽放,惑人的面红耳赤。
那皮相,竟出色的犹胜妖|孽!
他淡淡地看着底下的卿酒酒伸手一拧,扭断那老妪脖子,然后严正以待,漫不经心的道,“平忠王卿明远那条孬狗,竟还能生出个虎女,本殿听闻这卿酒酒还有个双生姊妹?”
立在木轮椅后的管事赶紧道,“回殿下,十二年前,卿明远正妻秦氏确实生下一对双生姊妹花,大的那个便是这卿酒酒,小的叫卿蜜蜜,不过,卿蜜蜜二岁时病傻了。”
管事又道,“秦氏难产早逝,后来继室苏氏进门,有高僧说这卿酒酒生来丑陋,乃是恶鬼所化,先克死生母,后克九族,非得放逐到大燕最南边,用穷山恶水才能化去此女孽气。”
男子眯了眯凤眸,狭长的眼梢华光乍现,纵使离得远,他也将卿酒酒的相貌看的一清二楚,“确实,挺丑。”
可不就是丑么,卿酒酒那张不大的小脸,几乎半张左脸都是黑的,关键还凹凸不平,和癞蛤蟆的背一样,看着就作呕。
那管事惋惜地摇了摇头,“她那胞妹卿蜜蜜长相不俗,貌美可人,想来要没黑印,这卿酒酒应该和胞妹长的一模一样才是。”
这一个丑,一个傻的,还真是命运多舛。
管事皱起眉头,“殿下,这卿酒酒怕是凶多吉少。”
男子没吭声,该说,他自来觉得旁人生死与他无关,二来,他也想看看这虎女到底能狠辣到哪种地步。
卿酒酒能有多狠辣?
单说,她见这两百私兵奔袭而来,原主体内的怨恨翻涌,根本不曾多想,率先冲过去,瞅准离她最近的一名私兵,一脚踏马头上,整个人腾空而来,快若闪电地接连踹出两脚,将人踢翻,末了,还顺手夺了对方的大刀,再趁势上撩。
那私兵根本来不及发出哀嚎,整个人被削掉半边身体,温热的鲜血,热乎新鲜,飞溅一地,还有肠肠肚肚的内脏流出来,无比的恶心。
当下,再没人敢轻易靠近,还有人忍不住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