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适才对老太君道,“张口就要打死皇太子亲封不到半月的县主,祖母是嫌卿家灭族的不够快吗?”
老太君道,“卿家如何,不关你事,皇太子殿下那边,老身自会去请罪,怪只怪你无才无德,当不起县主的名头。”
所以,这是铁了心,打着康宁公主的名头要整死她了?
卿酒酒起身,理了理袖子,“祖母要罚,孙女自会受着,但还请祖母看在蜜蜜傻不更事的份上,对您的二孙女能好一些,莫要薄待了去。”
老太君瞟了眼畏畏缩缩的卿蜜蜜,掷地有声的道,“一母同胞,孽障就是孽障!”
卿酒酒心冷如铁,她也不过是顺势试探一番,如今知晓老太君的态度,她也就半点都不客气。
她怒极反笑,让蜜蜜进屋,她一人同老太君等人形成对XXX,气势丝毫不减。
“哼,好厚的脸皮,长辈不慈,偏还要小辈敬重,”她啐了口唾沫,暴了句粗,“滚你娘的!”
话音未落,她人如疾风,横扫出去,将一众护院接连踹翻,最后脚尖一点,落到老太君面前。
老太君一惊,不自觉后退半步。
卿酒酒一把拉住她手腕,眉眼浅笑道,“祖母,孙女可孺慕您了。”
老太君只觉手腕的那双小手,冰冷滑腻,像毒蛇一样。
卿酒酒凑近她,“祖母,这平忠王府的人,要谁敢动我妹妹卿蜜蜜,我就要谁死!”
森寒字音,犹如冰珠,慑的老太君接连后退。
“孽障,你干什么?”卿明远身穿亲王服,手里捏着奏请,小跑着过来。
卿酒酒顺势放开老太君,她眯着桃花眼笑道,“父亲这么着急做什么?女儿正跟祖母联络感情呢?”
卿明远将老太君挡身后,忽然对身后跟着的两人道,“给本王抓住她!”
卿酒酒凝眉,卿明远带来的这两人一男一女,身着布衣,浑身血腥,一看就是真杀过人的。
“桀桀,王爷的命令,草民莫敢不从。”那男人长着鹰钩鼻,吊三角眼,一看就猥琐下流的很。
那女人则是粉面红唇,妖艳得像赤练蛇。
两人一左一右朝卿酒酒攻过来,卿酒酒手握成拳,刚猛的一套军体拳打出去,力气大的,生生震退女人两步。
“好刚烈的拳法!”那女人诧异道。
卿酒酒冷肃地看着卿明远,指着两人道,“父亲,这是请外人来杀女儿吗?”
卿明远色厉内荏,“你是孽障,要克九族,早该去死!”
卿酒酒将十指揉捏的咔咔作响,素白的右脸浮起杀意,“卿明远,你且记着你今日说的话,来日我灭平忠王府满门之时,你莫跪下求我!”
“嘿嘿,这小娘皮我老黑喜欢!”自称老黑的男人手上铿的一声,指尖冒出尖锐护甲,他五指成爪地朝卿酒酒抓过来。
卿酒酒头一侧,躲开之时,单手撑地,双腿一扬,狠狠地踹在老黑下颌。
“嗤”另一头,那女人手持弯刀,刀光匹练,化为流光,袭向卿酒酒腰身。
“大小姐,小心!”橙柳和鹅黄惊呼出声。
卿酒酒细腰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服帖到地,刀光擦着她马尾划过,她反手一翻,重若千钧的拳头砸在女人后背。
“噗”女人吐出一口血。
卿酒酒才站直身,后颈劲风拂来,她身一扭,肩膀正中一抓。
衣衫破碎,血肉淋漓。
“唔!”卿酒酒闷哼一声,这两人拳脚了得,她一对二,不是对手。
“哈哈…;…;”卿明远拍手大笑,“打的好,打的好!”
卿酒酒狠厉地剜了他一眼,卿明远瑟缩了下,又拉着老太君往后退了几步,苏氏也是心绪复杂。
她看着卿明远,暗自抓紧了卿欢颜的手,男人靠不住,幸好,她膝下还有一双儿女。
“红蝎,这小娘皮让我如何?”老黑伸舌舔了下唇尖,看着卿酒酒的目光色气满满。
卿酒酒偏头,忽然勾唇笑的邪异,“凭你?本小姐杀人的时候,你还在吃奶!”
不再废话,她手捻银针,主动冲了上去。
“嗖嗖嗖”几下,银针化为流光,三根中的其中一根,正扎在老黑手心。
“哼,小娃娃,你这伎俩,能伤得了谁?”红蝎笑的花枝乱颤,一对雪白的胸脯上下颤动,勾人的很。
卿酒酒拇指一撇鼻尖,直冲老黑而去,老黑嘿嘿一笑,然才抬手,人浑身一麻,整个人都往后倒。
卿酒酒一拳头打在老黑心窝,迅猛地抓着他手,小手往指上护甲一摸,以无可匹敌的力道擒着护甲就刺进老黑手臂。
“啊!”老黑痛呼。
卿酒酒眉目狠辣,变拳为掌,将那护甲打进老黑骨头里,彻底废了他一只手。
“老黑!”红蝎讶然,手上弯刀席卷而来,噗的砍在卿酒酒后背。
卿酒酒咬牙,根本不闪躲,拼着重伤,两指一弯,嗤地抠进老黑喉咙,竟是要生生扯断老黑的动脉血管。
“放手!”红蝎大怒,刀光剑影,朝卿酒酒当头罩下来。
“本殿亲封的县主,谁要动?”昆山玉碎的嗓音蓦地响起。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一道鞭影抽过来,卷上红蝎的弯刀,将之抽飞两三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