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夏被勒的龇牙咧嘴,肖酒抱着她哭是舒坦了,可他身上还穿着硬邦邦的盔甲呢好吗!她感觉自己快被盔甲给挤碎了!
拼命挥手的求救,洪涛第一个发现她的不对劲,连忙上前两步,提溜着肖酒的盔甲,强行把他从江浅夏身上撕了下来。
摔了一个跟斗,肖酒眼泪婆娑的擦了把脸,哽咽的看着江浅夏道:“你快过去,老大,老大他……”
“死了?!”江浅夏瞪大眼睛尖叫道。
“……没,没呢,就是……”
肖酒还没说完,江浅夏就愤愤的踹了他一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跑了。
吓死她了,她还以为来晚了呢。没死就好,外伤比内伤好治,只要还没死,她就有把他救回来的希望!
其他游侠在看见玄甲军的时候就自发的退走了,只留下洪涛三人搭帮手。
见江浅夏跑的飞快,三人马上抗了烈酒、伤药,跟了上去。
呼啸着冲进军帐,刚好赶上宋傅文把古黎的伤口裹布拆开。
看着古黎肩上狰狞的伤口,江浅夏呼吸一窒,差点眼前发黑摔倒。
“你总算来了。”
宋傅文惨笑道:“我自认医术不差,可只是吊着他的命,就用尽了我毕生所学。好在把你等来了,你能救他,对吧?”
射中古黎的箭头是极其恶毒带倒钩的,古黎在战场上把箭拔出来时,也把伤口完全撕裂,导致宋傅文很难止血,只要古黎疼的稍微动一下,脆弱的伤口就很可能再次裂开。
草原盛夏正是雨水充足的时候,又湿又热,还没有多余的木材能砍伐了临时扎寨,古黎就只能躺在潮湿闷热的军帐中,把伤口捂的发炎。
发炎导致伤口红肿,整个肩膀高高隆起,红的透亮,黄水淅淅沥沥的顺着往下流,一会儿不换床单,就能润湿一片,片刻后变得黏糊糊的。
泛红的脸能看出古黎正在发烧,因为身体的痛苦,这个平日里高山一样的男人,脆弱的让江浅夏心疼。
飞快检查一下古黎的身体,江浅夏紧张的手都微微发抖,拼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受伤导致低烧、伤口发炎,再加上血流不止的贫血,情况很危险。”
没有和宋傅文讨论的意思,江浅夏自言自语的道:“他现在还没死,说明身体造血功能还勉强能支撑。所以当务之急,是彻底清洗他的伤口进行缝合。”
“然后是吃消炎药和退烧药,把情况稳住后,给他输血,加速身体自身的愈合。”
理清思路,江浅夏雷厉风行的指挥着古黎的亲卫,把他们带来的干燥的帐篷搭起来,地上的草坪全部铲掉,撒上厚厚的一层石灰,用作干燥和防虫。
新的病房准备好,江浅夏才找了江家二道蒸馏出来的七十度烈酒,仔细的清洗伤口。
烈酒的刺激让古黎在昏迷中也难耐的绷紧了身子,江浅夏硬着心肠把伤口清理干净,才满怀期待的看向宋傅文道:“宋大夫,军中有麻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