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最尊贵的一对夫妻面面相视,都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沉吟片刻,李广孝拟了一道旨意,示意古黎此举不妥,罚铜五斤,另命监军刘恭,继续监察玄甲军,有什么事随时上报。
放下笔,李广孝走到殿外,看着议政殿的方向,神情复杂的叹了一口气。
“算了,就算是温柔乡,也让他多歇歇吧,驻扎在河西走廊上的西军,估计快撑不住了吧……”
要是古黎知道皇帝把小厨娘比作温柔乡,一定会忍不住犯上的啐一口,再用鞋底碾几下。
嘴里嚼着一片茶叶,被宋傅文勒令出来晒晒太阳的古黎,抑郁的看着小厨娘像欢快的鸽子一样,在伤兵营中来回的蹿。
“叔,您要再把擦伤口和撒地上的酒偷摸着喝了,今晚我就只给您吃面糊糊,盐都不给你放!”
“柱子,你伤口好的不错,别老学小媳妇一看见我就哭,不就是没了一条腿吗?等你身体再好一点儿,我就给你重新做一条腿装上。”
“想吃肉?不行,只许喝大骨汤,你肠胃不好,吃肉克化不了……行行行,别嚎了,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一会儿让牛叔给你留个带骨髓的腿骨!”
辗转笑骂,小厨娘把她“收买人心”的话落实的很好。
往日里的伤兵营,何时不是一片死气,充斥着哀嚎和哭喊的?仿若鬼蜮绝不是玩笑话。
可现在看看,伤兵营里只要还有口气的,脸上都带着笑,无论老幼皆像孩子似的对着小厨娘撒泼耍赖。
年纪长点儿的,就爱没日没夜的在小厨娘面前吹嘘自家子侄如何如何好,一门心思惦记着挖他这个主将的墙角。
这样的老兵,就应该快点退伍,别碍眼!
肖酒巡逻完,叼着一块冰过来探望病号,见古黎盯着伤兵营看,忍不住感叹道:“浅夏还真是有一套,用烈酒洗过伤口的伤兵,发炎红肿的可少多了。”
“就算少数几个伤口冒黄水的,被她和宋傅文精心照顾,也恢复的不错。这次咱们伤兵的战损率,从原来的六成,下降到一成半都不到!”
古黎神色柔和了许多,低声道:“就算只战损了一成半,每死一个兵卒,她晚上总会睡不安稳,眼眶比谁都红。”
声音太小,肖酒没听清楚的“嗯?”了一声,古黎瞥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厚脸皮凑过去,肖酒嬉皮笑脸的道:“怎么,今天没占着便宜?”
眼角抽了抽,古黎摸着自己光滑的脸,不知该喜还是该怒。
小厨娘真的喜欢他的长相,他只要仔细用柳枝青盐漱口,干干净净的冲她张开手,她就会像女流氓似的跳进自己怀里,嗷嗷的在自己脸上啃几口,再毛手毛脚的摸摸他结实的身子。
满足了色心,她就会毫不留恋的从自己怀里逃走,徒留他默念清心静气的经文,平息被她撩起来的火气。
想到自己这些天洗冷水澡的次数,古黎痛苦的发现,小厨娘撩拨他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