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吧,就是还算看好他们,先卖个人情。”
江浅夏实话实说,倒也光明磊落。
“行嘞!清早晨雾大,您先回吧,这边我们会照料好的。”
“嗯,那你们忙着,以后换班了没事儿干,可以去我府上找吃食,也别麻烦人,自己去厨房,能哄得大厨给你们做算你们的本事,没这本事就自己动手吧。”
江浅夏应的随意,城门卫也惊喜的连连道谢,这种身份相差如此之大,却亲昵和谐的关系,让祭司们看的一愣一愣的。
走过西方那么多国家,就算有仁慈的贵族,也只是在生活条件上给农奴一些赏赐,却绝对不会让农奴进自己的厨房。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这些城卫兵,情愿担着风险,也要帮她忙的原因吧。
临走之前,江浅夏淡淡的看着满脸感激的主教,轻声道:“看来你们是觉悟了,要是今天再看不见你们出城门,我就懒得管你们了。去吧,能不能在大乾扎根,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鞠躬送江浅夏离开,祭司们更加坚定,奔向扎根的土壤。
“主子,城郊临河处的引水设施已经架起来了,他们的技术确实成熟,山头上的砂石土壤都得到了很好的灌溉,最少农户们很高兴,不用辛辛苦苦奔波去提水了。”
“嗯,还有呢?”吃着葡萄,江浅夏听着无涯汇报。
“还有许多身体受伤的,都被很好的照顾治愈了……缝合手法和您的很像,但工具没您的精妙,技术也很单一,并且有红肿发炎的现象。”
江浅夏有些无奈,西方和东方的医疗科技树点的方向确实不一样,因为尊重身体,所以中医喜欢用药,尽可能的内部调理,而西医则没这个顾虑,喜欢该切切,尸体也不嫌害怕的随便剖开看。
在大乾敢这样去偷尸体来切开看的,早被打死了。
发展出外科不意外,至于红肿发炎,是因为他们离发现病菌病毒还早,做手术时连基本消毒都不知道,当然会这样了。
“唉,去告诉他们一声,给病人缝合伤口的时候,所有工具必须用沸水煮过,手也给我好好洗干净了,要是有人因为发炎死在他们手里,就等着赔命吧!”
无涯点头,又继续道:“他们还用简单的物理运用帮村民们修路建屋,宣扬这都是天神的恩赐。比起这些实际可看到的好处,佛道这几天就不太好过了。”
“哈哈,白云观的香火最近怎么样?”
“呵,人烟寥寥,只要孙道长还在外游历,京都的医者就只有宋傅文能勉强压天神教的祭司一头了。”
“唉,京都的医者都是被百姓和达官贵人娇惯多了的,让他们受受打击也好,反正只是受牵累的,现在就看看道教和佛教要怎么反应了。”
两人在院中闲聊着,毒秀才和鬼一鬼二笑眯眯的踩着房顶进来,蹲在墙头招呼江浅夏。
“不用等了,白云老道还淡定得很,但兴善寺的住持可按捺不住了。来来来,上来看看,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呀!”
毒秀才手舞足蹈,江浅夏好奇的被他和无涯两人提溜上房顶,都不用望远镜,就能看见兴善寺上方密密麻麻的鸟雀云,在一道淡金色的佛光中穿梭。
“咚——咚——咚——”庄严的钟鸣响起,让人心中忍不住沉浸的同时,江浅夏笑颜如花:“哈哈哈,佛教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