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瑞贵女,不是听说您来青州是为了去造船厂看海船的吗?怎么突然想起来我这儿难登大雅之堂的地方为难下边儿的人了?”
被认出来江浅夏一点都不奇怪,只是无趣的撇撇嘴,挑着眼睨着来人,“看你长得也算儒雅,身上的气质不是装出来的,四大士族哪家的啊,本家还是旁支?”
来人一愣,哭笑不得的坐下,才无奈道:“原来还是在下误会了,贵女连在下是谁都不知道就上门,还真是只为了玩两把?”
“嗯,你这服务不行,他说去给我找豪客赌两把,结果就你来了,不是诚心骗人吗。”
委屈的嘟着嘴扭过身子,徒留赌场幕后老板苦笑连连。
“咳,在下崔雅醇,算崔家本家嫡系,只是学识上没有天赋,所以出来开点小店,给家族里的其他兄弟帮点忙。”
自我介绍完,发现江浅夏还是泱泱的没什么兴趣,崔雅醇顿了顿,又继续试探道:“贵女这是有心事,想解闷?”
“你才管我呢!还赌不赌了!”
被突然暴躁的江浅夏吓了一跳,崔雅醇摸摸鼻子,好脾气的起身,邀请江浅夏再移步。
“呵呵,既然贵女想小赌怡情,那雅醇岂有不奉陪的道理?”
丢过去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江浅夏跟着崔雅醇下了楼,发现不知何时,嘈杂的楼下已经被清场,门也半关了起来,乱七八糟的赌桌收开,只留一个大桌放在中间,坐庄的人是恢复镇定的六子。
“青州比不得京都,能和贵女对赌的人一时半会儿确实难寻,如若贵女不嫌弃,雅醇陪您来两把,如何?”
江浅夏本就是来散心的,和谁赌她都无所谓,当下安抚的拍拍紫苏的手,提着裙摆坐下。
没了赌徒观众不要紧,整个赌场的坐庄手都围了过来,眼睛发绿的看着江浅夏把琉璃手串扔在“大”字上之后,再期待的看向他们的主子崔雅醇。
“啧啧,琉璃手串,贵女还真是大手笔。”
想了想,崔雅醇也不虚,把自己手上的珠串取下,放在了“小”字上。
“天珠?有点意思。”一眼看破那平平无奇的手串真面目,江浅夏来了点兴致。
“呵呵,只是五眼天珠串配上一枚七眼天珠罢了,勉强能和贵女赌上这一把。”
崔雅醇说的谦虚,但面上还是有些自得,毕竟这天珠以九眼为尊,他能有一枚七眼的,已经算十分难得了。
押注的时候他还有点小紧张,可等六子飞快的开了三把“小”后,崔雅醇淡定的靠进椅背中,隐隐畅快。
琉璃手串、极品六色羊脂玉佩、蓝宝石项链……全从江浅夏身上,挪到他面前了。看着江浅夏若无其事的继续把自己头上的珠钗和精致的耳环、戒指往下褪,崔雅醇已经开始期待,一会儿她把东西输光了之后,会拿什么往下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