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倏地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玄冥一骨碌爬起来，这才惊愕的发现自己旁边蹲着一个老头。他有一头长长的，拖到地上还要绕几圈的白头发，他穿着一身金甲圣衣，浑身散发着刺眼的白光。

玄冥探出脑袋试图看下他的正面。似乎老人知道他的想法似得，主动转过身来。玄冥看到他的模样，吓得连连后退。“你没有脸？”

“你怕？”

玄冥扁扁嘴，挪过去重新坐到他身边。“我不是怕，我是不喜欢看到丑东西！”

那老头立即石化了。

“你竟然说我丑？”失落备至，生无可恋的声音。

玄冥听到他的声音很是失落，重新认真的审视着它。无脸难道还不够丑？

“是你伤了刚才进来驯剑的女孩？”玄冥觉得和它讨论美丑没有任何意义，便转移了话题。

“是啊！”无脸人很诚实的点头。

玄冥的目光再次审视着他的全身上下，困惑不已，“你不安分守己的在剑林里等你的主子来认领你跑出来捣什么乱？”

那无脸人闻言唉声叹气悲伤不绝起来。“你竟然说我在捣乱？”

像一个委屈的孩子。

玄冥心软。看他头发如此长，必然在这山中等候了漫长的岁月。他都幻化成人形了，他的主人都还没有来，可想而知他有多寂寞。寂寞的人做点出格的事情也不过是为了引人注意或者是打发光阴。

玄冥拍拍他的肩膀，询问道，“你的主人一直没有来？”

“来过。”负气的声音。

“那你为何不跟他走？”

“他不要我。”

玄冥错愕不已，“他为何不要你？你可是人形剑？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绝世宝剑？三界内的人形剑屈指可数！”

那无脸人闻言激动的抓起玄冥的手，“你是不是喜欢我？你喜欢我那就把我带走吧？”

玄冥倒吸一口气，拼命挣脱他的手，“我有穹宵剑了？”

无脸人慢慢的松开他的手，很是受挫。

“我的主子当初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玄冥震惊不已……

“当初……”

剑林里拒绝人形剑的记载，除却他那一桩，还能有谁？

难道是他幼年时驯化的那把绝世宝剑，因为他有穹霄剑，所以并未带他离开剑林？

可是那把剑，明明是一把外表非常华丽的宝剑。他记得，那是湛蓝色的水波纹上漂浮着一朵雪莲，看起来冰清玉洁。就算幻化成人，没有倾国倾城之貌，也不该是这个丑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