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曾多次出现在儿子口中,易寒升的新欢吗?
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下午易寒升反常的表现令他心生警惕,加之先前就收到消息,说这人费尽心思在查一个女学生,如今看来,只怕不是“金主和小三儿”那么简单。
敏锐的嗅觉告诉凌轻舟,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
莱斯莱斯宽敞的车厢内,易寒升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她:“喝点?”
江扶月抬手接过,喝了一口:“谢谢。”
“出什么事了吗?”
江扶月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愧是给自己当过助理的人。
“想跟你谈笔生意,有没有兴趣?”
易寒升眼前一亮:“当然。”
很快,车停在一处茶楼前。
易寒升朝老黄吩咐了两句,便与江扶月一同入内。
老黄将车开去对面停车场,这时一辆宾利过来,停在先前劳斯莱斯的位置上。
凌轻舟朝茶楼大门看了眼,大晚上一男一女不约酒店,约在茶楼?
有意思!
他哼笑一声,推门下车:“就近找一个停车场等我。”
司机欲言又止:“可太太还在酒会上,需不需要我”先开车把她送回去?
凌轻舟:“不用管她。”
司机点头,不敢反驳,只是心下不免哂然:太太那么好的人,可惜嫁了个不知道疼她的老公。
茶楼包间。
地方是易寒升挑的,江扶月没有置疑它的隐蔽性。
两人面对面坐下,中间放着泡茶的一系列工具。
易寒升直接上手,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颇具美感,直到两人面前的杯子都注满浅绿的茶汤,江扶月喝过一口,点头:“很香。”
“比当年如何?”他问。
“有过之无不及。”
易寒升高兴地笑出来,“那就好,那就好”
江扶月不知道的是,已经二十年没人有资格喝他泡的茶了。
她是这些年来,第一个。
言归正传,“你刚才说生意?什么生意?”
江扶月把事先准备好的文件推到他面前:“看看。”
易寒升略带疑惑地翻开,很快,他的脸色便逐渐凝重起来。
“这是”
“从我出事那一刻起,楼氏近三十年的发展规划,其中前二十年已经陆续实现,接下来是第二十一年。”
江扶月坐在位子上,根本不用看,便熟练地翻到其中一页,指尖落在其中某处,轻轻点了点。
那声音就像扣在易寒升心尖上。
闷闷发沉。
只见上面写着——征购临淮青铜街方圆地皮,建高档住宅小区,以此作为楼氏地产进军临淮第一步。
青铜街那可是临淮最脏最乱的地方,但地价也最低!
易寒升倒抽一口凉气:“谁做的规划?!还真敢想!”
江扶月:“我。”
“咳咳”男人被呛到,双颊泛红,“你说什么?”
江扶月:“我做的。被害之前,我把楼氏未来五十年的路都规划好了,只来得及写下前三十年的。”
也幸好只有三十年,倘若补足后面二十年,楼氏的发展远不止现在这个水平。
说来讽刺,楼明心抢了她的位子,却还在用她留下的东西,不嫌膈应吗?
易寒升咽了咽口水:“真的假的?”
江扶月轻笑,抱臂环胸:“不然你以为这份东西从哪里来的?”
是她凭着记忆,默写出来的!
易寒升兀自咋舌,这上面前二十年的规划内容不仅对整个房地产市场,乃至全国经济形势都做出了准确预判,还根据预测,给出相应的应对措施,每一条都精准踩住了时代经济的命脉,难怪楼氏在失去楼明月之后,还能稳中有进。
原来是靠这个东西!
可惜,也仅仅只是“稳中有进”了,并没有发挥这份战略规划的最大作用,这跟执行者本身的能力有关。
楼明心差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她拿来的自信和勇气篡位?
思及此,易寒升嗤笑出声。
“你想怎么做?”他问江扶月。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突然朝两边滑开,两人同时回头——
只见凌轻舟站在门外,表情既愤慨又激动,眸中水光一闪而逝,压抑着狂喜与悲恸,复杂至极。
“是你吗?”他颤抖着嗓音,定定朝江扶月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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