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仙一拍手,道:“如果真有狗屎运这回事,怎有人人避之不及的道理;再有,狗屎乃是极污秽之物,臭气冲天,人人厌恶,一旦踩到,难道不是霉运,反而是好的不成?”
张小凡一听之下,觉得这番话大有道理,看来以前的确是自己错了,再一想到刚才那周一仙的话,真个是危言耸听,忍不住就出了一身冷汗,道:“那老人家你刚才说我…”
周一仙皱紧眉头,上下打量了张小凡一番,直看得张小凡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才道:“唔,看来你果然是有大凶之灾,不如请到一边,待我为你看上一相,如何?”
“那好吧!烦请老人家帮我看一相吧!”
周一仙呵呵一笑,用手一指路旁一棵大树下,道:“那我们就到那里说话吧!”说完转身走去。
呵,小凡他被蒙住了,多年不见,周一仙“本事”见长嘛!
君问心撇了撇嘴,悄悄靠近,就看周一仙接下来打算如何让张小凡心甘情愿掏出银钱来,到时候…人赃俱获,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但听张小凡道:“老先生,请问你刚才说我有大凶之相,是何意思?”
周一仙眯起眼睛看了他两眼,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天庭虽然饱满,但两颊微瘦,应该并非富贵中人,可对?”
张小凡点头道:“老先生说的对,我是农家出身。”
周一仙笑了一下,轻轻拍拍袍子,气度从容,道:“老夫还看你眉浓而密,直而挺,但居右眉末端有一小痣,此位乃主父母尊亲,只怕令尊令堂俱已不在人世了吧?”
张小凡看似吃了一惊,连连点头,道:“老先生你真是慧眼,我自小就父母双亡了。”
周一仙微笑道:“不如请小兄弟你再把手伸出来给我一看,可好?”
君问心听得满是疑惑,这周一仙什么时候能算得这么准了?一般不都是随口胡说的吗?
周一仙看了片刻,忽地脸色一变,“哎呀”一声。
张小凡惊讶道:“怎么?”
周一仙也不多话,只用手在张小凡掌心上一指,道:“小兄弟,你可看到了自己这条命理线吗?”
张小凡看了一眼,自然不知有何奥秘,茫然道:“什么?”
周一仙面色凝重,道:“老夫看你这条命理线,非与常人一般,是在开始一初,便有一道大缺,此主你年幼时必定有一场大难,且此难极深且巨,多半你身边亲人好友也牵涉其内,生机渺茫啊!看这样子,只怕令尊令堂多半也是在此一劫数中不幸辞世。”
张小凡心中一酸,此刻真个是完全相信了周一仙,涩声道:“老先生你、你真是活神仙,说的一点都不错。”
周一仙叹息一声,随即又道:“本来这般大难,连你也逃脱不过,但你命中有福,在此大缺位置,却有‘玉新格’框住,使之连续命理,再续生机,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张小凡沉默片刻,咬了咬牙,道:“那今日老先生说我还有大凶之相,不知道有什么祸福,请赐教!”
周一仙微微一笑,忽然间咳嗽了两声,道:“这个,这个……”
张小凡讶然,道:“怎么了,老先生?”
周一仙笑了笑,道:“不瞒小兄弟说,老夫当年出道时,曾立下为人看相必定收钱的规矩,如此……”
张小凡醒悟,连忙道:“老先生请说,要多少钱?”
周一仙微笑着看着他,道:“一次十两纹银。”
张小凡本来把手伸到腰间了,闻言一呆,道:“这么贵,可是我总共只有四两银子。”
周一仙一皱眉,随即道:“罢了罢了,四两就四两吧!老夫今日与小兄弟也算有缘,就当相助于你吧!”
周一仙接过银钱,正待收入囊中,却突然被人抓住了手,但听一个平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死老头,骗钱被我抓个正着,这次看你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