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问?你这么有信心稳拿第一?”
“没有啊,这跟信心有什么关系?”白凛凛盈盈一笑,“我都拜入落剑峰了,根本不需要参加入门考核终试啊……就算参加了,就算拿了第一又有什么意义?我都有天至了啊。”
“……”
王二不知是第几次感慨,这人和人的差距真大……
“我们再商量个事儿呗,你去帮我问问考核内容怎么样?”
白凛凛有些为难。
这不是作弊吗?爷爷说过不能走邪门歪路的。
“不用问了,我不会说的。”
陆怀心不知何时出现在凉亭中,冷笑着看着王二。
“啊,师傅。”白凛凛惊呼一声,连忙起身行礼。
陆怀心摸着她的脑袋道:“你回去吧,以后少跟他说话,你这种无知少女很容易被他骗的。”
白凛凛委屈不已:“我不是无知少女……”
不多时,白凛凛蹦蹦跳跳地走了,王二和陆怀心对面而坐。
“我以为你是个明白人。”
陆怀心看这凉亭外的古树,这样说。
“我虽然是个明白人,但是你说话这样没头没尾,我也很难明白的。”王二道。
“你当时直接下山多好。”
“你说这个啊。”王二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知道两个人的对话其实是围绕赵清越展开的,“我也不想啊,我被人绑架了啊,这算是你们怀虚失职吧。”
她点了点头,道:“我的问题,我应该亲自送你下山的。”
王二道:“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吧。”
“不。”陆怀心声音淡淡的,“赵清越是一盏风筝的话,你现在就是绑着她的那根线,她是飞不高的。”
王二皱眉:“你错了。”
“错了?”
“错了。”他毫不退宿地直视着陆怀心,“她不是风筝。”
陆怀心笑了笑。
王二亦是笑了笑,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别说我是绑着她的线,我就是一座山,她也能带着我上天。”
“不觉得自己很自私么?”她问。
“这叫什么自私?这叫苟富贵勿相忘……再说她一直以来吃我的喝我的,她发达了就一脚把我踹开,没这个道理……一人得道,鸡犬都能升天呢。”
王二面不改色:“还有,你太高估我对赵清越的影响了。”
她的视线停留在凉亭外的古树上,没有说话。
“你也太低估赵清越了,就像我一样,我之前也太低估她了。”
王二想到自己在遇到木襄阳前以为赵清越仅仅是个没什么用的重生者,是个累赘,是个满嘴胡话的自大狂。可不是的,她没那么简单。
王二以为自己很了解赵清越,但是每当他多了解赵清越一分,便觉得他其实一点儿都不了解她。
他想起当他自以为是地将她丢给陆怀心时她说的话:
“我堂堂大雪空蝉山传人,会稀罕什么劳什子青乘山怀虚剑宗?”
“我天下剑道第一,需要一个沉迷麻将的半吊子剑客来教?”
现在,他有些相信了,他觉得,或许陆怀心真的不够资格去教她。
“多说无益。”陆怀心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王二在她身后问:“你之前说的话算吗?”
“什么?”
“你说我在入门考核终试中混个及格就指点我修行。”
“算。”
“那怎么样算及格?”
“入门考核事务一切解释权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