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想开个山货铺子的。守着个秦岭山,山珍自然是很多的,咸阳城里山货铺子的生意都不错,我也琢磨了一两年了,明年想开起来,所以和二哥跑了那一趟,不过那次不太走运。这几天本想着再来一趟的,正好……”
说着又笑:“温姑娘常进山采药的,今天正好跟着你看看能遇见什么好东西。”
这么一解释,温竹青便恍然了:“原来如此。”这就说的过去了,不然为什么这人总觉着特别热心呢?
又问道:“那丝绸铺子也是齐五爷你的?”
“算是吧,其实是我二哥的。”
温竹青想起那些手绢了,忙要说一下,可能是伙计不小心装进来的。刚张嘴又觉着是不是不应该说?谁知道那伙计犯了大错,敢没敢告诉东家?若是人家没说,自己这边却告诉了齐五爷,齐五爷回去找伙计的麻烦怎么办?
温竹青生活在乡下,日子艰难,尤其是一些底层人,她很理解,所以想的也多。
于是没说。
齐瞻看着前面手牵着手的温竹风和温竹雨,笑着道:“你一个人带着俩小的,不容易吧?上一次进城我看你紧张得很,生怕俩走丢了?”
“还行吧,已经习惯了。”这个话题温竹青并不想多说,跟他又不熟,不想说自家的事情。
“齐二爷的伤势如何了?”温竹青问道。
齐瞻点头:“差不多吧,上了夹板说是二十天或者一个月就能好。”
温竹青点点头,那就是骨折了,没有其他的内伤,这也是万幸。
齐瞻左右的看着,心情很是不错,秦岭山上的风景很好,比城里自然是另一种景象,身边走着的姑娘背着背篓,分明的就是农家女孩儿,可却又是自己的未婚妻。
前面两个小孩子,背着跟他们一样小的背篓,磕绊着走路,又好玩又好笑。
齐瞻总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他也说不清楚,总是很奇妙,风吹在脸上有些冷,却又格外的清新,心情很好。
前面温竹风看见了一只野兔,顿时大叫着去抓,温竹雨尖叫着在后面追。
温竹青一下就跑了上去,齐瞻都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快,愣了一下才赶紧去追。野兔奔跑起来是很快的,而且还踢人,温竹风跑到跟前就被踢了一下,幸好今天穿的新棉裤,没感觉到,大叫着继续在后面追。
齐瞻是唯一的一个大男人,自然是被指挥着满地的抓。
“这里,在这里!”
“啊!快抓,在这边!”
可惜这位爷太笨了,转来跑去被兔子给戏耍的团团转,一转眼兔子已经不见了影,引得温竹风大声的叹气:“哎呀,哪儿去了?”撅着屁股在半人高的草地里面找。
齐瞻差点跌一跤。
温竹青逗得哈哈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