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温竹青赞同,道:“可能是知道,不当回事吧。来迎亲都能带着通房丫鬟,又是住在他姑姑的府上,满府都是他们自家的人,什么事会不知道?赵家那边说不定都清楚的很了。”
不过,虽然人家联姻她管不着,但这个孙成勋来咸阳城了,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来了,就没那么容易走。
想了想,温竹青吩咐恬姑:“你赶紧去查一下,成亲的日子是什么时候,打算什么时候走,这段时间孙成勋是住在府上还是住在别处。”
恬姑明白,忙答应了去。这边温竹青琢磨了好一会儿,对廖妈妈道:“廖妈妈,晚上回家了和廖安说一声,叫他去知府衙门寻几个文件。泾阳县乃是咸阳辖下,那么县城的地籍、户籍这些的,知府衙门应该有档案。叫廖安去查
查,看看能不能把泾阳县、武功县内在齐家名下和在孙东或者太太名下的地籍誊抄一份。”
说到这里又想起来了,孙东如果真的把齐家的地换了出去,用他家人的名字也有可能。毕竟对于孙东来说,齐家并不好惹。便道:“还有,先叫廖安查孙东的家人,所有直系家人的姓名,户籍地等等的,查清楚了,再去查泾阳县和武功县两地的地籍地契。齐家的自然是全都誊抄过来,孙东那边,所有和他家人同名同姓的地
籍,也全都誊抄一份。”
廖妈妈听明白了,忙道:“是。”
温竹青道:“这事不用惊动太多人,也无须去找汤同知,叫廖安寻一个直接管着卷宗档案的小吏文书。给些银子誊抄出来就行。”
能少惊动一个人,就少惊动一个人。知府衙门那边,孙氏也不是说一点关系没有,当然是保险起见。
廖妈妈答应。晚上了恬姑回来禀报:“孙成勋和赵星成亲的日子是十月十六日呢。打算什么时候走真没说,跟着孙成勋的那些下人都不知道,说日子到了跟前才能定下。泾阳离咱们这边也就几个时辰的路程,就算是
新娘坐轿子抬着过去,一天怎么也到了,所以估摸肯定是十月去了。孙成勋是不住在府上的,奴婢从那边回来的时候,他就带着人已经走了,据说是太太给安顿的地方。”
十月中旬成亲,八月就过来了,想来孙成勋也是为了躲躲风头。
温竹青想了想,倒是想不起来孙氏在咸阳有没有别院了。不过也是,孙氏一个大户人家的太太,怎么能随随便便在外面弄个别院?名声上不好听,又不是男人。所以即便是有,必定也是不为人知的。
而齐麓回来了之后就没什么太忙的事情了,白天在外面照看生意来往客户的,晚上是肯定回家的,所以,孙成勋不会住在府里。温竹青点头,再没有吩咐恬姑什么。只是叫贾妈妈寻一个外院机灵点的小厮,叫这个小厮专门盯着孙成勋,不管孙成勋去了哪里都盯紧,一言一行,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能查出来就查出来,全都
盯住了,及时来回禀。
即便是来了府里也不能掉以轻心,更要盯住。
上一次孙成勋来和柳叶勾搭成奸,那么这一次来了,岂能忍得了?两人说不定就会旧情复燃,弄出一些事情来。孙氏应该是至今不知道的,等知道了,大约的就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