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祁妈妈还不忘了替自己男人推脱责任:“这事在泾阳县已经是结了案的,原本以为没事了。谁能想到这个张家这么不依不饶?”
孙氏皱眉,虽然事情并没有弄清楚,但依着她的性子,自然是马上琢磨是不是有人算计自己,绝对不会想,那姑娘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掉水里了?
皱眉想了一下,孙氏便已经吩咐道:“去衙门打听一下情况,派人给泾阳那边送个信。给我准备些礼,我要去拜访一下徐夫人。”
两个婆子并几个丫鬟忙答应着,赶紧去准备。地上跪着的那个丫鬟趁乱也磕头出来了,不敢吱声的低头走开。
一会儿吴妈妈叫人准备了三两样的礼,过来回禀了一下,询问可以不可以。孙氏还在皱眉疑惑:“徐大人不可能不知道成勋是我的侄子,怎么就那么不给面子,直接把人抓了?”
祁妈妈在旁边小心的道:“也许是真不知道吧?或者做事的是底下人,徐大人还没得到信?张家是当地的乡绅,府衙的差役们大约是看在这一层,擅自动手?”
这样解释虽然不至于叫孙氏马上释然了,但也说得过去,孙氏点着头,正好看见吴妈妈进来了,便问道:“东西准备好了吗?”
吴妈妈忙躬身道:“准备好了,两匹今年最时兴的莨绸料子,都是才从松江府丝织厂才做出来直接就送过来的,花色市面上绝对找不出第二匹。还有一尊观音玉像,两盆稀罕的兰花。”
徐夫人自恃清高,送礼不能只送布料金银这些东西,添上一两盆稀有的花,或者麝串珠香的,这些能博得她的喜欢。
孙氏比较满意,点头道:“叫马车等着,给我更衣。”
两个婆子忙上前服侍,丫鬟去衣柜给孙氏找衣裳。
刚换了衣裳,正要往外走,一个丫鬟白着脸急匆匆的进来了,不敢像之前那个丫鬟一样乱喊,进来了小心的先跪下,道:“启禀太太。”停顿了一下,免得再惊着了孙氏。
孙氏皱眉。
丫鬟这才赶紧禀道:“去衙门打听的人回来了,说是堂少爷牵扯的不是一宗案子,还有一宗人命案子,也是泾阳那边的什么人,死了儿子怪在了堂少爷身上。”
孙氏这一下脸色极度难看起来了:“怎么回事?”“堂少爷的小厮说不相干的,跟堂老爷和堂少爷无关,只是咱们田庄在那边被人眼红了,因而寻得事故意陷害堂少爷。在泾阳的时候就已经好几回这样的事了,若不是县令大人是自家人,堂老爷和堂少
爷早就被人陷害下狱了。”
丫鬟禀报完了,嗫嚅着说了一句:“堂少爷的小厮是这样回话的。”
孙氏紧皱眉头不耐烦的道:“叫他进来回话!”
丫鬟巴不得脱身,答应着忙去叫那小厮,一会儿小厮进了内院,跪在外面磕头道:“小的叩见太太。”
孙氏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来了一桩案子?第二件事你们家少爷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谁要陷害他?叫什么名字?”说着孙氏重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