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就去准备,温竹青又叫她自己带着小丫鬟行了,不要惊动妈妈们。
这边又琢磨了一会儿,等荷叶回来了又叫去加上些银绞丝首饰两套,两匹做帐子或者蒙窗户用的水色轻纱,另外一箱子纺织手巾、包头等等这些东西。这一下午的就忙活这些了,等晚上了,这才单独叫来了廖妈妈和廖安媳妇,笑着道:“你们婆媳是最早到我身边的,帮了我的大忙,从一开始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能在这齐府里立住脚,你们婆媳功不
可没。”
廖妈妈婆媳俩也是聪明人,听见她这样说已经变了脸色了。温竹青忙笑道:“你们也别多想,这个心思我早就有了,从给你们身契开始,就一直想着,廖安事情做得好,廖妈妈你享享福原本是应该的。只是因为我这边人手总是不够,有了又不放心还得有人教着
,这才把你们婆媳俩留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也到时候了,你们就家去吧,先休息一段时间,廖安媳妇若是还想做点什么事,再来找我,若是不想做事了只想在家当奶奶,当然最好。”
廖妈妈和廖安媳妇慌得都跪下了:“这怎么话说的,五奶奶,奴婢们可是做错了什么事?”温竹青忙亲自把她们搀扶起来,叫坐下,道:“咱们相处也有好几年了,我是什么人你们应该了解。不是那种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却说着另外话的人,对你们婆媳我哪不会说真心的话?当时给你们身契的
时候也说了,身边这些人规矩什么都懂了,你们就回去歇着了。”
又对廖妈妈笑道:“这事还得谢谢廖妈妈,若不是你这一年受累,才来的这些人也不会这么快就熟悉了府里的事务,她们做事有分寸,也是你教的好。”廖妈妈道:“奶奶这话折煞奴婢了。这也是奴婢分内应当的事,只是奴婢和媳妇子原本都是府里的粗使下人,若不是有福气伺候了五奶奶,哪里能有今天!就是廖安也一样,不是五奶奶青眼,让他去铺
子历练,也没有我们家今天。奶奶您现在说叫奴婢们离开您身边,奴婢们哪里能厚着脸皮真的走了,那可太没忠义了。”
温竹青笑道:“别这么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何况这也不是就生死不见面了,以后当个亲戚的多来走动,闲聊天都行,廖安那边既然是大掌柜,多少事都要靠着他,哪里是让你们离开?”说着笑道:“说起来廖安做大掌柜也两年多了,在外面跟生意人来往走动的,若是叫人知道了他母亲和娘子还在府里头做下人,对他的名声也不好听。我这边人手够了,你们就回去正经当太太奶奶的,
廖安出去谈生意,也不会有什么牵扯。”
笑道:“还是那句话,不是回去了就不能来了,今后当个亲戚走动起来,有事找这边。相反,我这边若是真的又有什么需要的,少不得还要去请廖妈妈来帮着镇一镇场子呢。”
说的廖妈妈跟廖安媳妇也都笑了。两人也知道,这是已经到了要走的时候了,陪着温竹青在这边聊了一会儿天,温竹青又叫人去把竹风和竹雨叫过来。
两个孩子倒是并没有离别的愁绪,听说廖妈妈和廖安媳妇要回去了,就问以后还来不来,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两人便没多说什么。
这边说了会话,两人就磕头去了。出去了之后,少不得各自把各自负责的那些人找来了,依依惜别,然后嘱咐些平常该注意什么的话。
晚上齐瞻命人去把廖安请来,大家一起吃了顿饭,他们这才回去了。温竹青等算着她们差不多到家了,就叫贾妈妈带几个人,将给她们的东西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