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国公夫妇听完,也都惊叹不已。
“你做得很对!”鄂国公夫人点头赞道,“慕六娘子治好了七郎的病,咱们理应报答。崔六郎君是她的未婚夫婿,你帮了他,也就是帮了她。不过只是做这两件事还不够,回头等七郎好了,咱们还得备一份厚礼去感谢人家才是。”
“而且,和慕六娘子的关系千万不能断了。这长安城里,医术高明的医者不少见,但性情如此纯粹的女子却是少之又少。既然崔家已经抢先一步将她娶进了府里,咱们虽不能用姻亲关系绑着她,但借此机会多和她来往来往,建立点别的关系也是不错的。”鄂国公身在朝堂,更擅长从利益关系上头去思考问题。
更何况,医术高明的大夫自然是结交得越多越好,傻子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阿姑阿舅说的是,媳妇早已经考虑过了。等七郎彻底好了,我们母子就一起上门去向慕娘子致谢。等她以后嫁入崔家,媳妇就更能名正言顺的和她来往了。只要两家多走动,就不愁关系亲近不起来。而且,媳妇也是真心喜欢慕娘子的。”程十九娘忙道。
鄂国公夫妇双双点头。
此时距离他们在寺里用膳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时辰。小孩子睡了一个下午,肚子又饿了。厨房送上来一碗鸡丝粥,鄂国公夫妇亲眼看着孙儿将一碗粥吃得干干净净,又吃了一颗药,双双放下心来。
从公婆处出来,将孩子交给仆妇去照顾,程十九娘也和尉迟博回房洗漱。过后,夫妻二人相互依偎着躺在床上,程十九娘小声道:“虽然慕妹妹说我们已经两清了,但我心里对她还是感激得不行。单是送她一份谢仪我总觉得不够。你觉得呢?”
“咱们的七郎一条命,乃是无价之宝,自然不是一份谢仪能比得上的。”尉迟博道。
“那,你觉得我还需再送她些什么?”
“这个嘛……是需要好好想想。既能投她所好,又不显得太过贵重叫她承受不起。”
“是啊,我要好好想想。”程十九娘说着,又举起拳头用力挥舞了好几下,“不管怎么说,这个阿妹我是认定了!以后我也会将她纳入我的羽翼之下,不许任何人欺负她!”
“那可好!谁人不知你程十九娘自十岁起就打遍长安城无敌手,多少武将世家的小郎君都不是你的对手。有你这个阿姐护着她,那的确是没人敢再动她一根手指头了。嗯,我觉得这个礼物就不错,她肯定喜欢!”尉迟博连连点头。
“你个死相!”程十九娘闻言又羞又怒,抬手便捶了他一拳。
尉迟博大笑不止,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便将她往怀里一带:“我这不是说以前吗?自从嫁给我后,娘子你就已经改邪归正了,安安心心相夫教子,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不过娘子你看,自从七郎生病后,你都好几天不理会郎君我了,我这几日好孤单好寂寞呢!既然七郎好了,那你是不是也该陪陪我了?”
“好啊!”程十九娘本就不是扭捏之辈。现在儿子的病大大有了起色,她心情大好。眼见丈夫主动求欢,她立马爽快的答应了。便一把拉过锦被将夫妇二人盖住,在下头上演了一出春色无边。
那天傍晚,鄂国公府上的马车将慕皎皎母女三个送回家。虽然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只是如此华丽、与西边举目可见的牛车大相径庭的马车,以及马车上镶嵌的鄂国公府上的标志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过一个晚上,整个城西便都知道了慕家同鄂国公府上来往甚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