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寒也觉得奇怪,就把两美唤到一起,开起了沙发会议。他隔了茶几向对面两位员工说:“据我调查,牛牛出生于马来西亚一个丛林之中。刚才我用马来语,是为了唤起它的一些记忆,勾起它对故土的眷恋之心,从而陪我们去出生地,帮我们夺得大王花浆果。但它的反应却极为伤感,似乎并不想面对家乡。是何缘由?”
于娇媚思忖下说:“我觉得无论人狗,心意同理。之所以这个样子,它必定有不想面对的人和事,我们可以逐一分析。”
一下把季媛歌点醒,扬起笑脸说:“他一定是想妈妈了,思念心切,才伤感的。”
满江寒摇摇头说:“那它该兴奋才是,应该焦燥不安地缠着我们去找它妈。而且据我观察,它妈妈奉行的是泰式教育,在它半岁时便弃之不管,有时还抢夺牛牛的食物索取反哺。每当这个时候,它总是汪汪汪地向妈妈狂吠以示不满,所以它对妈妈的意见要多于思念。”
“那么,要不就是思念主人了?狗狗对主人的赤情和忠心是非同一般的。”于娇眉接话说。
满江寒还是不以为然,说:“牛牛所在的木南族,是贵宾狗的原产地。而泰迪学名是贵宾狗,是其中的一个种属。所不同的是,它有一身的卷毛。在丛林里,这些大批放养的狗狗并不被主人当宠物饲养,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廉价劳工。它们被训化成水猎犬,去江河中为主人捕回美味的鱼类和水蛇。所以,它和主人之间多是雇主和劳工的关系,感情未必太深。”
“有了,有了!”季媛歌一惊一乍地撑着沙发弹起了身子,又落下来,手舞足蹈地说,“牛牛在那儿一定有女朋友!只有爱情才会让它这样,有一种别亦难,相见更难的感觉。就像我对你一样,江寒!”
满江寒又一下被戳到痛处,微蹙了眉说:“媛歌,别拿狗说事儿,怎么能把狗男女比伟大的爱情相比。”
“我看,狗男女的爱比人类要强许多。至少它们是真的,是为情啪啪而不须用钞票……”于娇眉说到这儿卡了带,扪口结舌。
但接着又大放厥词,转向于娇眉说笑呷呷地说:“哈哈,姐,我又忘了顾忌你是风尘女了的敏感身份了!”季媛歌大笑着抱着于娇眉肩头使劲地晃着。
本来姐妹间没着没落地扯几句没什么,但这一次于娇眉面色突然凝重了下,一滴泪水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哽噎着说:“媛歌,你这个小腹黑,我绝不会和你抢满江寒的,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还不放过我,时时贬低羞辱打击我。”
季媛歌一下被点中麻点,羞惭又恻隐地对于娇眉低声说:“姐,我错了,但你想多了。”
“没想多!就是小腹黑、小骚黑!”于娇眉破涕为笑,哈哈哈地拍打着季媛歌,芥蒂云散,两人欢闹起来。
愁对两位美媛,暗自伤怀着自己的膝上腰下的大家伙,满江寒不由叹了口气。自从得知自己这家伙变真枪的噩耗后,他脑子里无时不刻、无分不秒地思想着、担忧着它。整个人都要化身为一个巨大的精虫了。
当你去直接想一件事时,反而不得头绪。当你顾左右而想其它时,首当其冲去想的问题反而会灵感顿发!他突然想到了置身丛林时,牛牛朝夕相处的一个妞儿,想到了在牛牛被偷走后,窝在一隅几天不餐的那个白色的贵宾犬!
“白妞!”他冲着牛牛冲口而出。
牛牛突然触电一样在贴地的席梦斯床上弹到地面,吱吱急叫着到处狂嗅着寻找着,最后冲到入户门那里,发出哭一样的尖利的嚎叫声,并嗞嗞地抓着木门,留下一道道的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