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准备和水流宗打交道?”
“你听到我们的对话了?”
“抱歉,我无意偷听。可是我就在附近,耳朵又好使,想听不清都不行。”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
大卫摇了摇头,笑道。
“军官先生,请问您对水流宗有了解吗?”
“有一点。”
“请问那‘一点’是多少?”
“我只知道他们吃人肉,但是不害人,而且会用玉米换人肉。”
“军官先生,您应该是第一次和水流宗的人接触吧?”
“没错。”
“军官先生应该不是塞维坦王国的人,也没在这里生活过,对吧?”
“嗯,没错。”李彼得点了点头。
“军官先生,您知不知道,在丧尸从天而降之前,塞维坦王国已经把水流宗定为邪教了?”
李彼得摇了摇头,微微皱起眉头。
“您的意思是说,水流宗很危险?”
“不不不,恰恰相反,没有人比他们更值得信任。”大卫肃声说道,“我在52军供职的时候,曾经奉命去山区清剿水流宗。我们遭到了顽强的抵抗,损失了不少人手,但是最终我们还是完成的任务。”
大卫的思路跳跃的有些快,李彼得一时没能跟上,急忙打住他的话,问道。
“请等一下。既然您参与过清剿水流宗的战斗,还损失了不少人手,为什么还说他们值得信任呢?”
“军官先生,请听我把话说完。”
大卫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
“他们所有的人都参加了战斗,老人,妇女,儿童,全都拿起武器反抗。到战斗结束的时候,水流宗的人已经被全部杀光。”
反抗?
李彼得注意到大卫的措辞,目光一凛。
“起初,我像其他人一样,把他们当成了宗教疯子。没过几天,我们又接到了同样的任务。在那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们至少杀死了两千人,我方的损失也很惨重。
在最后一次战斗中——我是说,我为52军的最后一次战斗中,我们抓到了几个俘虏。那是几个受了重伤的小孩子,有人想把他们杀了,我觉得他们实在可怜,就让军医给他们治伤。
结果他们宁可自杀也不接受治疗,一个孩子死前用那种……那种我无法形容的复杂目光看着我们,质问我们说,为什么不放过他们。他自杀时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本来没做错什么事,却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在绝望中自尽。
我当时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我不明白,这些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洗脑教育,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在那之后,我开始查找资料,想知道这个水流宗到底是干什么的。
当时新闻上经常播报水流宗杀人伤人,还有绑架的事件,按理说这方面的信息应该很好找才是。我请假查了半个月,结果除了那些新闻提到的事情,还有一篇国家定义水流宗为邪教的公告以外,什么也没查到。
我发现水流宗的资料被人刻意的销毁了,尤其是水流宗被定为邪教之前的资料,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这个宗教就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然后突然被定为邪教了。这显然不符合常识,不是吗?”